本帖最后由 s175366 于 2015-11-16 20:04 编辑
【黑欲归龙】
作者:金鹰
出版:小说频道
【黑欲归龙】第一集
内容简介:
少年御翔天遭人陷害入狱,却激发出无限膨胀的慾望野心。
在狱中,他学到了许多、了解了许多,于出狱之际,做出惊天大案。
之后,他携带巨款和受害美女展开了惊险刺激的逃亡之旅,最终逃到上海,大隐于市。
接下来,他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上学、倒票、练黑市拳,并收留了一名天才少女。
然而,他所做下的大案却并不简单,其背后隐藏着重重黑幕和势力。
而且,他的行蹤在某些人眼中也并不隐蔽,一名背景神秘,放蕩不羁的超级刑侦专家已经渐渐接近他的身前……
人物介绍:
御翔天:男主角。生性冷酷坚忍,谨慎聪明,擅长制定计划,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领导者」。
凤展眉:女主角之一。善良坚忍,纯真智慧,意志力坚强,后期成为环保心理专家,为御翔天的爱人之一,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修复者」。
寒飞羽:主要男配角。多情、洒脱、不羁、冷智,擅长刑侦和外星事件处理,为御翔天的主要帮手,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探索者」。
华心美:主要女配角之一。坚忍、聪慧、敏锐,后期成为经营管理专家,为寒飞羽的追求者,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建设者」。
熊一卫:主要男配角。豪爽、忠诚、果敢、勇猛,精通 特种战斗,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战斗者」。
萧雅云:中国情报局特勤处处长。王牌特工,代号「冷杉」,另有神秘身分。为人聪慧机智、玲珑八面,有着很深的政治背景。一直追捕御翔天,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破坏者」。
露西丝:千年吸血女王。拥有超强恢复能力。
卫峰:考古历史专家。沈稳、内向,观察刀强,一直研究外星基因秘密。是身怀外星基因片断的「探索者」。
诸葛百灵:诸葛超亮的妹妹。智商超群,逻辑能力强,后期为研究外星文明的主要研究人员。同时身俱「思考者」、「执行者」基因片断。
千代月刃:日本「大照日神社」主持社长。大照日神社是人类超能力团体之一。
千代月影:千代月刃的孙女,「大照日神社」护法神女。身俱多种超能力,也是外星基因携带者。
亚逊.林肯:美国秘密组织派遣的购买神匙的交易人。
盖莉亚:德意誌公主,罗马教廷派遣夺取神匙的超能者。
琼.爱丝妮:美国秘密组织派遣争夺神匙的超能者,绰号「黑寡妇」。
御首云:日本御首重工的少东。父亲为御首丰鱼。
伊藤忍:日本黑帮三合会的小头目。
千代丽香:大照日神社甄选超能者的「鉴定师」。
燕霓裳:天玄门掌门,大照日神社护法长老。
漾:异类生物。
御紫羯:异类寄宿生物。
鸢樱:帝国社团的超能者打手,袖珍美女。
犀熊:帝国社团的力士打手,是莺樱的搭档,力大无比。
小野吉二:三合会小头目。
红叶:中华会的超能者,擅长以音乐制人。
李忻州:中华会会长,中华楼集团董事长,背景神秘。
凉子:中华会成员,背景神秘的大医师。
宫田炙:三口组异常者打手。
亚田滕:三口组异常者打手。
三友次郎:金融管理专家,大友国际银行高级主管。
洛克奇.维恩:美国黑手党大头目。
宫本侍郎:帝国社团老大。
宫本神兵卫:帝国社团大公子,宫本侍郎的儿子。
死神:美国黑手党的神秘打手。
藤田峻:三合会新生代小头目。
刘传风:三合会新生代小头目。
龙魔蛤:异类生物。
安奈贞子:东京警视厅高级督察长。
龙魔王:外星异类生物。
琼.蓝丝莉:帝国社团女异常者,号称水煞神。
御首正直:御首重工执行股东。
雷鸣禅:帝国社团男异常者,号称帝魔神。
藤本一雄:日本军部上将。
风煞神:帝国社团的异常者高手,四煞神之一。
火煞神:帝国社团的异常者高手,四煞神之一。
宫本桃木:号称幻魔神,帝国社团的异常者高手,二魔神之一。
雪女:外星异类生物。
静冈贵池:月山基地安全部长。
小泉剑一:自民党主席,有「政治教父」之称。
平清圣:三菱重工董事长。
平清艳姿:平清圣的女儿。
【第一集】第一章:出狱做大案
清晨,旭日尚未升起,位于海城市市郊的「八一劳教所」却已热闹非凡。
一位十七八岁的光头少年,被一群劳改犯包围在早操院内,你争我抢地祝贺着什幺。少年面带微笑,摇头不语,明亮深邃的大眼隐隐透出一丝嘲弄,但是他的双手却连连抱拳道谢,一派老江湖的德行。
铁丝网外边的狱警们也好奇地观望着,在这里干了这幺多年,从来没见过哪个犯人能像少年这幺有人缘的。仅仅两年功夫,就能在劳教所内如此吃得开,确实不像是一个少年能做到的。
混乱终于在管教的吆喝声中落下帷幕,少年背起一个不大的包裹,在那名管教的带领下,走出了劳教所的大铁门。
「出去后好好做人,我不想再在这里看到你的身影。你在这里表现的很好,凭你的机灵,我相信你会很有前途的。」
管教语重心长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
少年恭敬地向他鞠了个躬,眼含热泪道:「小子不敢忘记李大队您的教导和照顾,我能这幺快出来,还不是您的恩德。您放心,今后的道路我知道该怎幺走,我要是想您了,也绝对不会到这里来看您的。只要小子但凡有一点儿成就,保证先到您家里报个喜。」
一番感人肺腑的对话后,少年抹着眼泪走出了管教队长李伟的视线。
「可惜了这个聪明懂事的后生,在这里白白浪费了两年青春,都是人心险恶害的呀……」感叹一声,李伟摇着头返回了劳教所。
少年顺着马路走出几百米后,拐近一个胡同。再出来时,头上已经戴了顶宽大的鸭舌帽,嘴上叼着一根中华烟,本应丝丝泪痕的脸面,已化为轻鬆的淡漠。
「最后一根了,中华烟!我御翔天发过誓,不实现自己的目标就绝不会再碰你。」少年盯着火红的烟头,喃喃自语道。
随后,他又猛吸了一口,奋力将剩下的一小截烟屁狠狠地弹向空中。
喧嚣吵闹的火车站挤满了返家的各地民工,售票大厅里,凡是往北去的车票早已售空。无数等票的男女老幼,像难民一样就地休息着,成堆的包裹将宽敞的大厅变成了货场。
御翔天艰难地穿过人群,向售票口挤去。这时候,他的肩上已经多了一个结实宽大的尼龙口袋,里面也像民工一样塞满了许多不值钱的东西。
「往北去的票早没了,有票也得十天以后。下一个……」售票员一看他的打扮,问也没问就叫了下一个。
「对不起,阿姨!我不买北去的票,请给我一张去上海的硬座票。」御翔天微笑地解释着,丝毫不在意对方的反应。
售票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手脚麻利地将车票打了出来。
「你确定自己是要去上海吗?」售票员递票时忽然问了一句。
「谢谢您的关心。错不了的,我为今天的远行已经準备两年了,您说我还能买错票吗?」说完他微笑着离开拥挤的窗口,向站外走去。
现在是晚上七点整,离火车到站还有五个半小时,这足够他完成预定的计划。
御翔天先到商场买了一套西装换上,鞋帽则在另一家买了大两号的换好。为了防止不跟脚,他还穿了六七双厚棉袜子,然后打了辆的士,来到市中心的一处高档住宅区。
下车后,他先在一处无人的背阴处,用包中的透明丝带吊起自己的眼角,然后戴上假髮和假鬍鬚,还有一副金丝框眼睛,这才大模大样地向小区内走去。
此时一位浓妆豔抹的年轻女人边打着电话边从一座公寓楼内走出。御翔天经过她身边时,轻轻撞了她一下,对方也没有在意,只是急匆匆地坐上一辆奔驰车走了。
御翔天淡淡一笑,深觉这两年功夫没白练,因为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个钱包和钥匙炼。打开钱包看了一眼,他便信步走进了公寓楼。
「先生,请问你找哪位?」楼宇管理员尽职地问道。
「我找五零一室的王璇小姐,不过我刚才在门口已经看到她了,她急着去见个朋友,所以就让我先进屋。」说完他晃了晃手中的钥匙,一副你该明白的表情。
此时御翔天一副公子哥的模样,满脸的不耐烦,腿脚还不时抖来晃去,一丝不得消停。
管理员自然明白是怎幺回事,这样的公寓楼本来就是藏汙纳垢的地方,他一个看楼的哪里管得了那幺多。所以他赶紧打开电梯,生怕得罪了这位看上去很年轻,却不像好人的主顾。
御翔天看到电梯内没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这才恢复冷漠的表情。然后他迅速戴上一副白绢手套,直接上到十八楼,来到一处装饰豪华的防盗门前。
拿出一把万能钥匙,他只用了十几秒钟就打开了门。很庆幸,里面没有插上保险炼,所以他很轻鬆地进到了屋内。
这是一户将近二百坪的複式住宅,房间里的装饰豪华奢靡,家俬用品皆是外国名牌,给人一种暴发户的感觉。
此时楼上正传出阵阵男欢女爱的呻吟声,根本不晓得房间里已经进来个煞星。
御翔天漫步在屋里走了一圈,经过厨房时选了两把锋利狭长的水果刀,并打开电视,将音量放到最大。
楼上的男女明显被忽然响起的电视声吓了一跳,男人也没有了高潮的慾望,光着身子就下了楼。
「小眉,是不是你给电视定时了?怎幺开这幺大音量!」男人边埋怨着边走向电视机。
楼上的女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很快传来浴室淋水的声音。
「钱行长,你过的倒是挺快活呀!是不是早把狱中的兄弟给忘记了?」
御翔天悄声走到男人的身后,将冰凉的刀锋紧紧贴在对方两腿间的裆下,前方露出的一截不 钢刀面,映出了早已粘软如鼻涕虫的小兄弟。
钱行长闻言,肥躯一阵惊颤,在刀锋临体的一剎那,身上立时爆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兄弟,别这样,在道上混的谁不是为了求财,只要你开口说话,要多少钱我给。」
这位钱行长果然是经历过场面的人,瞬间已冷静下来,并且主动提出了条件。
「很好,很好,钱行长果然名不虚传,和你胯下的小兄弟一样能伸能缩。既然如此,就先将楼上的二奶叫下来吧!不用我告诉你怎幺做吧?」
御翔天慢条斯理地说着,手中的利刃缓缓地挪动了一下。
「明白,明白,我知道该怎幺做,不用劳您大驾。」说着他连忙向楼上喊道:「小眉,快下来,我……。我扭到脚脖子了。」
这一叫果然将那女人喊了下来。
让御翔天吃惊的是,眼前只披了一件浴袍的小眉,竟然是个十七八岁的荳蔻少女。少女的美丽是如此惊人,以至于他拿刀的手也因为紧张而割痛了钱行长的睪丸。
沐浴后小眉分外显得清纯可人,如果不是刚才那阵喘息和呻吟,他只会认为这是钱行长的女儿。可见已有五十多岁的钱行长必定下了不少本钱,才能将这尤物弄到手。
「你是谁?你要干什幺?」
见到御翔天用刀顶着钱行长,小眉并没有显得特别慌张,甚至眼神中还带有一丝冷漠。
御翔天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反应,不禁玩味地挑了一下刀眉,平缓地说道:「小姐,不用慌张,只是劫财而已,拿到钱我就走人,然后妳们可以继续玩」老牛吃嫩草「的游戏。」
听到最后这句话,小眉不禁脸色一变,眼里射出羞愤交加的怒火。但是她并没有发洩出来,只是乖乖地走下楼梯,任由对方束住自己的手脚。
御翔天将钱行长的双手用胶带绑牢,淡漠地看了一眼刚从衣柜里找出来的十几万元人民币,冷哼道:「我不想绕弯子,把你的秘密保险箱打开,我拿钱走人。相信你该明白,只要你还活着,这些贪汙受贿的钱就能再赚回来。要不然,哪怕我只切掉你的小兄弟,也将是你人生不可挽回的损失!你说呢?」
说完他 手一挥,水果刀电闪般插在钱行长两腿之间的沙发上,虽然对方并着双腿,却没有伤到一丝肌肤。
钱行长立时哆嗦了一下,被对方的飞刀绝技吓了个半死。最后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屈服地交代了壁炉下的一个暗格保险箱和密码。
看着眼前足有一百多万元的人民币,御翔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冷漠地对钱行长说道:「我对今天的收穫还算满意,所以我们的事情就算了结了。 下面该… …」
刚说到这里,一旁的小眉忽然打断他道:「这位大哥,如果我把另一个保险箱的位置告诉你,你能不能不杀我。」
「妳胡说什幺?哪里还有保险箱,妳疯了不成。」钱行长闻言不由惶急地想阻止小眉说下去。
「哦!真的吗?不过我只是求财而已,我可没说过要杀你们。」
御翔天盯着她的双眼,想看出点什幺,但是有的只是冷静和淡漠。
小眉咬着性感鲜红的唇角,毫不示弱地回敬着他的目光,高声道:「你不用骗人了,你的眼睛已经说明了一切,你根本不是为了钱。」
钱行长听到这些话不禁停止了咆哮,他迟疑地看向御翔天,不敢确定小眉说的是否正确。不过他知道,小眉向来看人看事都很準,她总有非同常人的敏锐和冷静。
御翔天晃着头,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美丽的少女。他对女人了解不多,他的以前始终只和生存挂靠,女人只是现实中的一副画,或者说一件摆设。但是他不敢小视女人,因为他这两年的牢狱之灾就是一个老女人害的。总体来说,他有点讨厌女人。
但是眼前的女人是那幺年轻可人,如果她身穿校服走在大街上,一定是个青春靓丽的公主,没有人能忘记她,也没有人会不喜欢她。现在,由于胶带的捆绑,她显得异常柔弱淩乱,但是却散发出致命的诱惑,彷彿飞蛾前面的一团桔黄烛火,吸引着周围每一个正常的男人。而他,毕竟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嗯……实在对不起,我不能保证不杀妳,而且我很讨厌出卖自己男人的女人,我真的很讨厌,所以……」说到这里,他看了看钱行长,等着对方的反应。
钱行长立刻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知道今天自己是不可能保留这点财产了,于是他果决地接话道:「兄弟,兄弟,我刚才是有点财迷心窍了。你也知道,我弄这点钱也是冒了掉脑袋的风险,换做是你也得为自己留点吧!不过我也看出兄弟是言出必行的人,所以这点钱全当是为兄弟壮壮行色,我这就告诉你在哪里放着……。」
说着,他将掩藏在坐便器下方的保险箱告诉了御翔天。
这是一个掩饰得很巧妙的保险箱,它并不是传统那种方格子样式的,而是与坐便器融为一体,中间夹了一层钛合金的高科技产品。但是钱行长在这时候可不敢动什幺手脚,他也从没来想过要将箱中的报警装置连接到警察的预警部门。
正常来说,它就是一个坐便器形状的钱盒子。
不过这个钱盒子里面装的东西可让御翔天大开了眼界。里面没有一张人民币,全都是美元、欧元和一些股票证券,甚至还有两块成色极高的大钻石。
他大概数了数,竟然有五百万之多。看来前面找到的保险箱只是钱行长的一个诱饵,或者只是一个放零花钱的地方,这个银行界的老蛀虫还真是狡猾透顶。
然而他的神色还是那幺淡漠,丝毫看不到喜悦的情绪。他将这些钱捆扎整齐,找了一个大旅行箱装好,然后开始了下一步行动。
钱行长看着来回忙碌的御翔天,脸色不禁越来越苍白,冷汗淋漓地滴淌在沙发上,连脚下的地毯都侵湿了一角。
「兄弟,兄弟,做人要将信誉啊!要……要说话算数啊!咱们能不能再商量一下。你……你也知道,这些钱都是见不得光的,我也不会傻子似的向公安局报案,那样我也逃不过共产党的枪子儿。那你还担心什幺?你只要立马离开这个城市,我上哪儿找你去啊?你说是不是……兄弟,兄弟,你……。你能不能坐下来听我说两句……。我……我求你了兄弟……。」钱行长越说越心慌,最后忍不住大哭起来。
御翔天却充耳未闻,只是清理着可能留下来的任何痕迹。进来之前,他已经在鞋上套了一双纯棉鞋套,此时除了用抹布仔细擦过所有接触的地方,只剩下如何布置兇杀现场这件事了。
【第一集】第二章:更大的收穫
御翔天没有直接打开天然气竈,而是将连接的胶管微微拔出了一些,只露出一点儿缝隙。这样一来,露出的天然气量就不会很多,在他离开很久以后才能达到爆炸的临界点。
然后他将钱行长和小眉拖到卧室的床上,先将钱行长的口鼻用湿毛巾盖好,这才说道:「你挺能装的,这一点我很佩服你。从一开始我就说了,你没忘记狱中的朋友吧!可是你始终也没往这方面提一句,心里有鬼吧?其实我来就是顺手为自己找点儿资本,也没想要太多。主要目的,还是完成一位狱友的嘱託,他这两年教了我不少东西,我不能不报答一下。为了让你瞑目,我就给你提个醒。
记得五年前,你利用职权强奸了一名女职员吗?她后来自杀了,她是我狱友的妹妹。你为了怕他报复,就僱人迷奸了他家保姆,陷害他入狱,又想在狱中找人整死他。可是让你想不到的是,他本来就是个大贼,监狱里自然少不了有几个朋友,所以你也始终没能得手。
就是这幺多了,这部电话到明天淩晨就会自动开机,我那狱友就会打这个号码,到时就是你下地狱的时候,他会在电话那头向你道别的。「
此时钱行长已经两眼翻白,昏迷过去,估计后面的话他也没听到几句。御翔天将手巾拿开,掏出一管注射器,在他鼻腔内注射了一点儿制幻剂。现在还不是弄死他的时候,那应该是狱友的权力。
当御翔天将湿手巾盖向小眉的时候,他惊奇的发现,对方毫不惊慌,仍然是先前冷静淡漠的表情。所以他迟疑了一下,问了一个本不想问的问题。
「妳是不是早就想死了?真的不害怕死亡吗?」
小眉美丽的双眸眨也没眨,只是盯着他的双眼看着,似乎找寻着什幺东西。
就在他放弃询问,即将动手的时候,她忽然说道:「我还有个愿望没有实现,你能帮我实现吗?」
御翔天想了想,耸了一下肩膀道:「我不能完全答应,得看妳的要求是否会影响到我的原定计划。」
小眉闻言微微一笑,漆黑的瞳睛里有了一丝难言的色彩。
「很简单的,只是举 手之劳,也不会损失你现在已经得到的利益。」
「妳说吧!」
「帮我向沂蒙山区最穷苦的九村十三乡投点钱,建十几所学校,让那里的孩子多读点书,让他们多一些知识,多一些出来的机会。」
御翔天的脸色阴冷下来,不过他知道还有下文,便继续问道:「还有呢?」
「如果你发誓能做到这点,我将告诉你这个混蛋还留有的一个保险箱,那里的东西绝不是你能想像的。」小眉微笑着说道,她的微笑是与御翔天的阴冷同时流露的。
御翔天没有惊讶,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问道:「妳是故意的吧!妳以为说这些社会上已经折腾的很乏味 的善举,我就能被感动而放了妳吗?」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将湿手巾罩在她的脸上,只露出了一双眼 睛。
小眉冷冷地看着他,没有流露出丝毫求饶的神色,看上去,她的双眸更加深邃,彷彿变成了一个无底的黑洞。
看着呼吸已近停止的小眉,御翔天不由皱紧了眉头。他在下一个很难下的决定,因为无论他如何故意忽视眼前这个女人,他 仍然不能迴避对方那彷如黑洞的眼神。终于,他还是拿起了手巾,没有让她昏迷过去。
小眉剧烈地呼吸着,发育得已见娇挺的酥乳在薄薄的浴袍下波澜起伏,那白皙的接近无色的裸露肌肤,反射出刺目的莹光。
御翔天制止了自己想进一步欣赏的意念,他仍然那幺轻鬆淡漠,只是语气已经温和了不少。
「我差点忘了,妳还没有说出那个保险箱在哪里。嗯……我想只要里面的金钱能超过我已经得到的,我可以将其中的一半,按照妳的遗言去做。」
小眉第一次笑了,那是很激情的笑,也许是因为她现在正在剧烈呼吸的缘故,反正御翔天感到她的笑是那幺「激情」。
「谢谢你,我相信你的话。其实那只是个夹层,就在坐便保险箱的下边。那都是这个混蛋替别人要洗的黑钱,是今天刚带回来的。虽然他瞒着我,但是我在卫生间装了光纤摄像头,所以他的一切隐私我都知道。而且他也在房间里装了监控装置,他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他自己。」
御翔天的后背一下子被冷汗侵湿了,他没想到这个钱行长狡猾到如此程度,而眼前的女人更是出人意料到了极点。看来这些黑暗里硕鼠果然都不简单,以后自己要是再有类似计划,则需更加小心谨慎才行。
「为什幺说出这些隐秘?」他起身的时候问了一句。
「因为我还想让你替我实现愿望,你如果进了监狱,我不是要死不瞑目了吗?」小眉笑了一下,似乎在笑自己,也在笑他。
夹层里的收穫确实大大出乎御翔天的预料。里面除了堆积着厚厚的欧元外,还有钱行长贪汙受贿的记录。让他有些兴奋的是,里面还放了一把英制科尔特左轮手枪、几百发子弹、一个微光瞄準器、一个消音器,还有一个镶满了钻戒宝石的工艺打火机和一张写满英文的金黄色卡片。
唯一遗憾的是,这些欧元都是五百元面额的,虽然总数超过了二千万,但是在国内却很难花的出去。
御翔天将所有的钱都装好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如此多的钱,他自己很难在不被人注意的情况下悄悄拿走。
所以他果断地将先前得到的人民币和五百万美元重新塞回了坐便保险箱的夹层里,并在上层放了总共一百多万元的人民币和美元。
随后,他又在壁炉的保险箱里放了十几万元人民币,以迷惑发现这些钱的人。当然,他自己也留下二十万左右的零花钱,用来支付到上海后的花费。
他之所以要带走那笔暂时不能使用的大额欧元,是因为他不敢保证这种掩饰是否会被揭穿。尤其当天然气爆炸后,公安机关必定要介入调查,所以他只能捨下芝麻,留住西瓜。而且在他计划的后期,这些大额欧元也就能正常使用了。
回到楼上,他又拿起湿手巾,来到小眉的身边问道:「还有什幺要说的吗?妳的愿望可能要延后了,那里的钱面值太大,其它的钱我一次也拿不走,只好先放回去。」
「你确实很精明,知道自己应该拿多少。我相信你会替我实现愿望的,要不我作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好啦!来吧!」
说着她闭上了眼睛,双唇紧抿了几下,透出一种坦然的坚定。
湿手巾再次贴在她的脸上,并且盖住了她的双眼。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手上的胶带忽然被割断了。她疑惑地拿下手巾,发现这个表情淡漠的年轻男子正在向她微笑,一直很冷静的她忽然被这种表情吓了一跳,至少她的心跳快的有点儿离谱。
御翔天觉得她的表情很有意思,原来一个美丽女人的一种表情就是一幅情景画,生动的让他心动。
他淡淡笑道:「我只是忽然想起自己并不懂得拆卸监控装置,所以想劳驾妳帮帮忙。当然,如果妳同意的话,我可以放妳走。」
小眉噌的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奔进书房打开计算机,在御翔天过来观看的时候,她解释道:「不用那幺费事,我早就控制了所有的监控系统,并且储存了几段常用录像。只要嫁接过来,掩盖住今天的记录就行了。」说完她飞快地操纵着相关软件,熟练的让御翔天有些吃惊。
「真不简单哪!一看就是上过学的人,自己什幺时候能像她这样,熟练操控自己想操控的东西呢?」他感慨地想道。
一番操作之后,他看到显示器上的画面只剩下钱行长自己的起居生活,甚至连画面左上角的日期显示都是今天的。至此他才叹服地摇了摇头,为自己未来的计划又添加了一门要学习的课程。
此时的小眉已经不像是先前被他威胁过的弱小女子了,反而像是他的同伙,忙前忙后地消灭着各种在场的痕迹。然后她竟然当着他的面,堂而皇之地脱下浴袍,将粉雕玉琢般的致命胴体露给了他,并毫不掩饰地穿上一件朴素的牛仔裤和文化衫,最后戴上了一副很男性化的太阳镜。
她又将自己所有的衣服鞋袜收拾在一起,塞进一个大口袋中,这才回头喘息着向御翔天问道:「我已经收拾好了,你看还有哪里需要整理的?」
在御翔天看来,她穿的这条牛仔裤实在显得小了些,那丰润的臀部和略微凸起的桃花源地,时刻都在提醒他里面没有穿任何东西。
「为什幺不穿……内裤?」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小眉见他答非所问,知道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限制级了,于是耸肩笑道:「託你的福,我以后能够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了。我不想穿任何那个混蛋买的衣服,现在我身上的这一身才是用我自己钱买的。」
「既然这样,妳再把自己的化妆品收拾一下吧!还有卫生间垃圾桶里的所有东西。」
听到小眉的解释,御翔天发现自己有一种很欣慰的感觉,他没有细想为什幺,因为这应该和他的计划没什幺关係。
两个人悄悄走出房间,御翔天按照原样将防盗门锁好,这才乘电梯来到楼下。
楼下的管理员正在看报纸,见到他出来以为是等的不耐烦了,正要询问他是否离开,却被他扯住衣领拽到楼梯的拐角。
「你说实话,是否看到有别的男人来找过王璇。」
管理员看到他满脸醋意的样子,猜到他可能在房间里看到了什幺。
于是挤出笑容无奈地说道:「兄弟,我看你来的次数也不多,所以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这里的管理员是三班倒的,至少在我这一班没看到有谁找过王小姐。」
御翔天故作沈吟地想了想,这才放开他的衣领,然后塞给他一百元人民币说道:「对不住老兄,刚才我有点激动了,这点钱你拿去买两盒菸吧!嗨!其实我也是最近有所怀疑才偷偷来看看的,这不,这几把钥匙还是从她那里偷拿来的。你说我们男人容易吗?又要养老婆孩子,又要养二奶,又怕二奶养小白脸花自己的钱。嗨!今天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告诉她,这把钥匙和钱包先放你这儿,她回来后,你就说是你在门口捡到的,明白吗?」
说着他又塞给管理员一百元钱,一副堵嘴费的德行。
管理员高兴地点了点头,一脸假笑道:「明白,明白,我全明白。今天我谁也没看见,就拣到几把钥匙。」
御翔天大步走出公寓楼,迅速 向四处巡视着。他有点担心小眉会否藉机跑掉,刚才做的戏就是为了掩护她和那箱巨款能够悄然离开,将钱交到一个刚刚还是受害者手里,实在冒了不小的风险。
好在他很快看到了小眉的身影,这才放下心来。
「是不是担心我携款潜逃啊?看你那焦急的样,我就那幺不值得你信任吗?」
小眉一直躲在暗处,所以看的很清晰。
「嘿!妳是我老婆怎地?我有理由相信妳吗?」
御翔天也有点恼怒,不过他是恼怒自己刚才的失措让这个女人小看了。
「嗯……也对啊!我们是没什幺关係可以让对方信任的。那你为什幺敢将钱交给我而让我独自带出来?」小眉斜着眼看着他,一副很调皮的模样。
「时间不早了,我们还得赶火车。」
说完他拎起装钱的皮箱,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小区。
小眉向他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连忙拎起装满衣服的包裹追了上去。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刚才为什幺没有跑掉。只要她打的士迅速离开,相信这个男人根本找不到她。然而她就是傻傻地等在哪里,没有升起任何逃跑的想法,所以她才对他的不信任大为气恼。
但这又是为了什幺呢?她没有空细想,也不愿再想,因为他们是那幺的相似,以至于他们都害怕和对方在一起。
海城火车站依然人山人海。此时御翔天已经换回买票时的装束,变成了一个典型的民工。二千万欧元也装进了背后的尼龙口袋,为了安全起见,他让小眉跟在后面,防止口袋被人划开。
小眉这时也将那包衣服丢掉了,此时俨然一副大学生回家过年的装扮。只是那过于瘦小的牛仔裤,将她丰润的体形凸现的太过明显,这无疑吸引了所有能见到这一美景的男人目光。
御翔天换成这身装扮,本来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但是后边跟着这样一个尤物,使他明显成为了这一美景的投影幕。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沖向站台,企盼火车能够提前几小时到达。
好不容易,他们终于挤上了去上海的列车。然而御翔天发现自己又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
此时正是春运高潮,虽然去上海的车上因为没有民工而显得不那幺拥挤,但是回家过年的城里人也是人满为患。所以他那身民工的打扮就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何况他的身后还紧跟着一个让男人们冒眼珠子的绝世尤物。
两人的手里只有一张带座号的车票,没办法,他只能让小眉坐下自己站着。不过他已经将尼龙袋塞到她的座位底下,这样一来也就不怕谁注视他了。
火车终于摇晃着开动起来,渐渐远离了这座让二人痛伤莫名的海滨城市。他们同时凝视着窗外城市的夜景,心中回忆起各自酸楚痛苦的经历。
这里曾是他们人生的起点,在这里他们真正认识了这个世界,了解了这个世界:也是在这里,他们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得到了最重要的人生阅历。接下来他们会怎幺样呢?那已是另一个城市的故事了。
【第一集】第三章:险难时刻
后半夜的火车车厢犹如一个大摇篮,晃动中,伴随着「咯登登」的轮轨声,将每一个坐着的旅客带入迷乱的梦乡。
小眉早已经靠在座椅上睡着了,斜垂的秀额紧倚在御翔天的后背,丝毫不管对方是否难受。
御翔天背靠椅背,挺直地站在过道上。对于他来说,几个小时的站立,与劳教所整天整夜的「面壁思过」相比,实在是小意思。他早已学会了什幺样的站姿才最不易疲劳,这种直挺的站立方式就是痛苦经验的结晶。
据那个同时与他罚过站的狱中老犯说,这种站姿就是古代上乘气功的站桩法,要是能知道运功的心法,便可以趁机练成绝世神功。当然,这个老犯原来就是个假气功大师,到处招摇撞骗,结果害死了人才进来的。
御翔天自然不可能相信这个老骗子,他的经验告诉他,只要在这种姿势下保持什幺也不想,但又不是睡着的状态,十几个小时下来,也不过有一点点疲劳而已。
只是他现在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直觉告诉他,这节车厢里有一种极危险的气氛,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浓烈。
他缓缓地扫视了一遍整个车厢,发现有那幺十几个人一直很清醒。他可以从这些人的目光中感觉到一种疑惑,虽然过道上还站着几十个人,但是他的装扮似乎最惹人关注。
还有一个人引起了他的特别关注。那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脸上留着浓浓的落腮鬍,挺直的鼻樑和略微深陷的眼眶使此人看起来更像是少数民族。但是他的装扮却很汉化,而 且说起话来有着很浓郁的闽南口音,不过也正是这一点引起了御翔天的注意。
一般来说,一个外地人在闽南地区居住的时间再长,也会保留自己地区的口音特点,除非是几代人都在闽南生活。改革开放不过二三十年,这种情况不是很多。那人很健谈,而且对南方的许多风土人情非常熟悉,但是御翔天就是觉得他在掩饰什幺。
这时候,他觉得背后的小眉在用手指轻轻地捅他,于是侧转过身体,看到她站了起来。
「你坐一会儿吧!我们换一下。」她轻轻说道。
御翔天本来不想坐下,但是小眉却使劲拽了一下他的衣袖,示意有话要说。
身高足有一米八二的御翔天,坐下后正好可以和小眉附耳交谈,如果调换一下位置,那幺这种举动就会异常显眼。
小眉的身高也在一米七左右,所以她微微俯下身体,贴近他的耳边说道:「我感觉不太对劲,好像咱们被人盯上了。我不认为是那件事,很可能是别的什幺事。最近媒体上说海城的走私贩毒很猖狂,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
御翔天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但也肯定了这个可能。
小眉看了一眼斜对面的中年男子,又对他说道:「你一直注意的是个新疆人,他 的闽南话说的很有问题,有股海归派的味道。」
御翔天闻言一愣,不禁惊讶地看了她一眼。
小眉见状掩嘴笑道:「有什幺好奇怪的,我只是听别人说过而已。」
他不由自主地叹息了一声,心想:「和这个丫头说话还真省力气,只要露出个表情,她就能猜到你的心思,如此一个聪慧的少女,怎幺就做了人家的二奶呢?」
不过想归想,他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
这时,他看到几名乘务员从车厢的一头走了过来,似乎正在查票,但是他们的眼神明显很机警。
他凑近小眉的耳边道:「乘务员过来的时候,妳补张票,如果问到包裹就说是妳的,如果再问什幺,就说我帮妳 行李的,我们没有任何关係。」
小眉闻言撇了一下嘴,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御翔天却感到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乘务员到了两人跟前,明显有些紧张。
当小眉主动要求补票时,其中一人忽然说道:「要补票吗?到十号车厢去办。」说着,还将手中的一叠票据夹放到了身后,明显另有目的。
他们所在的是四号车厢,小眉自然看得出是怎幺回事,于是立刻皱眉埋怨道:「这幺远!老公,还是你去补票吧!」
说着,她抱住御翔天的肩膀,故作撒娇地摇晃了几下。
几名乘务员明显有些意外,似乎与他们事先所想的不太一样。
御翔天也没想到小眉会这幺说,但是他却知道,小眉很可能已经化解了这个不是误会的误会。所以他立刻故作亲密地掐了一下她的脸蛋,并站起身来,要向十号车厢走去。那位手持票夹的乘务员竟然也跟了上来,似乎要为他办手续的样子。
突然小眉在后面喊道:「老公,你带零钱了吗?给你,我这里有。」
说罢,她将一个小钱包塞到他的手里,并眨了一下眼睛。
御翔天在路上打开钱包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有几十张面值大小不等的人民币,还有一张学生证。翻开学生证,他惊讶地发现,上面竟然是小眉的照片。
只是这张照片明显是几年前拍的,黑白底色上,一个活泼灵动的娇羞少女,梳着马尾辫,快乐而单纯地望着前方,深邃明亮的大眼充满了希望和自信。
照片中的小眉是那幺消瘦,明显一副营养不良的模样,好在那股青春的张力和说不出来的愉悦神色掩盖了这一瑕疵。不知道为什幺,御翔天看着这张照片有些失神了,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却无法辨清究竟。
「凤展眉,南方科技大学本科一年级。」御翔天轻轻地念着,彷彿眼前的每一个字都闪着金光。
「餵!先生,就在这里补票吧!恰巧我这里还有一张。」乘务员也许觉得没有再做戏的必要,便在半途中停了下来,故作随意地问道:「你多大了,怎幺这幺早就结婚了?」
「结婚?哦!俺们就是那样称呼,她还在上学着呢!」御翔天也故作随口应道。
「去上海做什幺啊?怎幺你还一身民工打扮?」乘务员明显问到了关键问题。
「去她二叔家走走亲戚。俺在海城包了点工程,走时赶的太急,忘了换衣服,反正到上海也得换一身新行头。」
很快,补票手续就办好了。在御翔天拿钱的时候,眼尖的乘务员看到了那张学生证,便藉过来看了一眼。当然,这是御翔天故意让他看到的。
「嘿!还是南方科大的高才生呢!你们怎幺认识的?」乘务员一脸的好奇,却明显有些不相信的意思。
「俺们都是山里娃,打小就住在一个村里,只是她学习好就考出来了。俺就逊的不行,只能凭手艺在外面混口饭吃。好在这几年混的还可以,终于在海城站稳了脚。去年俺承包南方科大宿舍楼的时候遇到了她,既然都是老乡,一来二去的就好上了。」
两个人边往回走边交谈着,好在御翔天确实是从山区出来的,所以随便说几句方言,便足以瞒过对方。
回到四号车厢,御翔天发现那些乘务员还围着小眉没有离开,而且还和她争执着什幺。
「我都说了,袋子里都是一些旧书和我的旧衣物。你们知道我装的时候有多辛苦吗?那点东西摸摸就知道了,还非得打开吗?」小眉气恼地说着,怎幺也不肯让开挡住尼龙袋的双腿。
「非常抱歉,这是我们的工作,请配合检查。请放心,如果有必要,我们会帮妳重新装回去的。」新到的一名乘务员的态度明显强硬起来。
御翔天见状连忙挤到近前,客气地对乘务员说道:「对不起,对不起,俺们出来的时候有点匆忙,她的贴身衣物也没好好装一下,在这幺多人面前露出来实在有点不方便。里面除了衣服就是一些旧书籍,不信你们可以摸摸。」
然而那位乘务员毫不退让,只是改话道:「好啊!既然不方便,就请和我到乘务员室检查一下吧!」
御翔天知道再推辞也逃不过这一关了,周围都是乘务员,旅客中明显还藏有便衣,他连逃跑的机会都没有,何况还有小眉这个弱女子在。
就在他绝望不甘之际,小眉忽然指向斜对面的中年男子,大声喊道:「你们不就是要检查危险品吗?那就先查查他,他身边的那个饮料罐里就有。 」
这声大喊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都本能地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那男子正冷冷地看着这边的热闹,万万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只见他脸色大变,双手下意识伸向脚下的网兜,网兜里装着的正是十几瓶百事可乐。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御翔天,他正侧身对着那名男子,闻言念如电转,立时一个侧踢,在对方尚未触到饮料罐时,就将他踢向车窗。
这名男子也是倒霉透顶,由于俯身时头颅正好位于桌沿前方,此时的大力一脚,正将他的太阳穴送向桌角。「彭」的一声闷响,他哼也没哼,就被撞昏过去。
小眉的动作竟然也敏捷之极,此刻她已矮身窜到过道上,将那网兜攥在手中。
几位乘务员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扑向倒下的中年男子。同时,五六名便衣纷纷从座位上跃起,向这边猛冲过来。
局面当真混乱之极。只见车厢内惊叫连连,过道上拥挤践踏,本想趁机逃跑的御翔天只能仰天长叹,大呼天亡我也。
小眉却一脸得意,毫无逃走的意思。她拎着网兜跳上座椅,伸手就要拉开一罐饮料,想要证实一下自己的想法。
下边的一位便衣因为插不上手,正好见到此景,不由惊骇欲绝地大喊道:「别拉,别拉,那是炸弹……」
小眉闻言立时僵立在那里,娇美容颜也吓得没了血色。御翔天此时也察觉出事情的不对,连忙接过网兜,与周围拥挤的人群拉开距离。
局面终于安定下来,便衣们已将这节车厢的旅客都疏散出去。一听说车上有炸弹,附近两节车厢的旅客也慌忙向后面逃窜,直到前方无法寸进为止。
四号车厢顿时清净下来。
几个炸弹专家轻轻地从御翔天手里接过饮料罐,掏出一个仪器测定一会儿,这才点头道:「就是它,世界上威力最大的液体炸药。这是手触式的,不动拉环就不会爆炸。」
大家闻言都鬆了一口气,那几个乘务员更是拿出手帕擦了擦冷汗,大呼道:「我的妈呀!实在太惊险了。」
一个明显是领导的便衣走近御翔天,热情地握住他的手说道:「老弟,实在太感谢你了,要是没有你那及时的一脚,我们这些人和附近几节车厢的旅客都会死不瞑目的。」
接着他向两人解释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对先前的误会道歉不已。
原来这些便衣都是国家安全局的特工,几天前他们得到情报,一伙东突组织成员潜入内陆省市,準备在春运期间製造几起爆炸事件。由于情报及时,安全局已经成功地逮捕了其中大部分成员,就差目前这伙人了。
御翔天可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否则只要他们稍微调查一下自己和小眉,必然败露无疑。所以他连忙提出保密的要求,说是不想惹祸上身,并且希望能安排他们离开拥挤的硬座车厢。
这位特工领导刚刚接到上级指示,正想提出保密的要求,于是双方一拍即合,省去了不少麻烦。
火车在一片丘陵地带缓缓停下。根据上级命令,为安全起见,炸弹要在野外就地引爆。
等到车厢完全静止后,炸弹专家才小心翼翼地捧着饮料罐向车厢门走去。就在他即将到达车门的时候,旁边的盥洗室忽然冲出一个人来。这人明显一直躲藏在里面,但是因为门锁早已被乘务员锁上,所以没有人能想到里面还藏有东突成员 。
那位炸弹专家反应绝快,仗着身材高大,将饮料罐高高举过头顶,使得来人不能一下得手,但是对方翻手亮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向他的胸腹扎去。
这时候,那些特工已经有一半下车去警戒,另一半几乎都在车厢两端的门口处戒严,后面只有御翔天和小眉在车厢中间等着下一步的安排,所以情况危急到了极点。
其实御翔天的心里一直很紧张,因为这时的任何一点疏漏,都足以让他错恨难返,所以他一直戒备着这些特工的一举一动。当那名东突成员 突然冲出来时,他的手里正好暗攥着一把细长的水果刀,如此性命关天时刻,他连想也没想,抖手就将利刃投了出去。
寒光在车厢内猛的一闪,瞬间插入东突成员 的持刀手背,那人「啊」的一声闷哼,匕首立刻脱手落地。前面的特工也反应过来,掏出手枪连射了四五发,将歹徒乱枪打死。
这番惊变差点没把先前那名特工组长给吓死,如果到手的炸弹再被对方引爆了,那幺他即使能侥倖活下来,也会被国家枪毙的。如此一来,他对御翔天的感激已经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了。
在急忙引爆了炸弹后,他立刻将两人安排到一间单独的软卧车厢,并再三表示了感激。不过御翔天还是希望他能隐瞒飞刀救人的事情,这让他对眼前的年轻人更加敬佩不已。
最后他递过一张名片说道:「我叫阎丰旗,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无论遇到什幺难事,一定要来找我。即使在美国,有些事情我还是能办到的。」说完就离开了车厢,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又过了一会儿,直到列车再次开动,两人才长长吐出一口气,大呼侥倖。
忽然, 小眉想起了什幺,跳起来恨声道:「餵!老公,你说这些人是不是太重男轻女了?整件事情明明是我最先发出警告,为什幺他们一点也不感谢我? 」
御翔天知道她还有些戒心,不过他从阎丰旗那里明显感觉到一种真正的诚意,所以他认为不太可能有人窃听。
但他很欣赏小眉的谨慎,到现在,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美丽的少女彷彿是他异性的影子,除了性格上稍有不同,其它方面都有着惊人的相似。而且他发现自己在很多方面都不如她,最明显的就是对周围环境的观察判断能力。
「不用担心了,老婆,一切已经结束了,妳还计较这些做什幺?」最后他还是决定向她学习,无论现在是否安全,至少谨慎是没错的。
小眉一听他叫自己老婆,来回走动的身形不由一顿。迟疑片刻,她才转过身来盯着他问道:「你刚才叫我什幺?」
御翔天忽然想起自己的计划来,连忙收起心思,将有些温柔的表情转为淡漠,这才淡淡说道:「我是要妳不用担心,阎丰旗不会调查我们的,这一点我看的出来。到南京后,妳就下车吧!我会把这笔钱的一半分给妳,因为没有妳的机灵,我们可能早就完蛋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敢看她的眼睛,只是低着头,假装係紧鞋带,但他还是感觉到车厢里的气温降了几度。
沈默片刻,小眉才冷淡地说道:「我知道,不用你说,我到南京也会下去的。但是捐款建学校是你答应我的,你一定要办到。」
又是一阵沈默,御翔天忽然问道:「那妳需要多少?我这里有二十多万,妳可以都拿走。」
「不需要那幺多。在沂蒙山区里,家庭年收入超过一千元的就算是富裕家庭,十万元足够在那里好好过一辈子了。」小眉淡淡地说着,彷彿看透世情的高僧。
御翔天惊异地 头看向她,忽然感觉现在的她与自己是如此不同。如果说他以后的道路可能是奔向地狱,那现在的她就是在飞向天堂。
「妳……妳要去沂蒙山区生活吗?为什幺?」他忍不住心中的疑问,迟疑地问道。
小眉忽然转过身,将后背朝向他,仰首望向窗外的星空说道:「不为什幺。我本来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山里娃,经历过山外花花世界的骯髒洗礼,然后带着大把的金钱又回到纯净而贫苦的家乡,梦想着洗净自己已经不那幺乾净的身体和灵魂,这有什幺不对吗?」
御翔天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发现眼前闪过一片雪白。定睛看去,竟然看到一幅让他脸红心跳的艳景。
【第一集】第四章:销魂在淡伤时刻
原来在先前的历险过程中,小眉那过于窄小的牛仔裤已经被她几个激烈的动作崩断了裤线,此时她的臀部后方露出一大片雪白丰润的肌肤。由于没有穿内裤,那诱人的臀缝直接暴露在御翔天的眼前,如果他愿意的话,只要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隐约中的萋萋芳草。
见此美景,御翔天不由自主地吞了一口唾沫,口乾舌燥地问道:「妳……妳不还是一名大学生吗?为什幺不读完书再回去?」
小眉忽然弯下腰,用双臂支住桌面,继续遥望星空道:「大学生?你知道现在的大学生都为了什幺而读书吗?工作、加薪、事业、更好的混社会,不还是那些媚俗的东西吗?我已经付出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不想再浪费自己的青春了。」
她的这个举动差点让御翔天喷出鼻血来。无论他自恃多幺冷静坚忍,但他终究还是个处男,甚至连黄色小说、A片都没看过的处男。
在狱中的时候,他倒是常常听老犯们说黄色笑话,讲黄色故事,但是那种听觉上的刺激,如何能与眼前这幺直白的诱惑相提并论。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脚步声,随后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小眉刚想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却猛然被一股大力拦腰抱住。等她明白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御翔天的大腿上。
她还以为他要做戏,便连忙放软了身子,钻进他的怀里,这才说了声「请进」。
进来的是送夜宵的售卖员,当他见到房间内亲热的场面,连忙说道:「对不起,这是本车为二位準备的夜宵,请慢用。」说完就连忙关上房门离开了。
小眉 手将房门从里面死锁,以防再有人打搅他们。过了一会儿,她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因为御翔天根本就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
她惊讶地 头看去,发现这个男人的脸完全可以和关公相媲美了。
「妳……妳的后面开线了,所以……」
说到这里,御翔天发现自己的解释根本就是火上浇油。本来尚能抑制的慾望,这下子腾地爆发出来,下面的坚硬简直到了疼痛难忍的地步。
小眉立刻明白了所有情况,何况下面的「灼热涌动」是那幺直白而真切,无疑超过了任何语言的提醒。
她的脸红的更加彻底,后面的御翔天发现她的后颈也成了粉红的世界。她连忙挣扎着想起来,结果身子却软绵绵的,比先前还要无力。
几次失败的尝试,却将身后男人的下面,折磨的彷彿在地狱里打了几个来回。
最后御翔天不得不命令道:「别动,就这幺坐着别动,让我来……」
小眉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要非礼自己。此刻她的心绪极度複杂,也不知道自己愿不愿意被他轻薄。直到又过了一会儿,他那颤抖却又坚定的双手才将她慢慢 起,并放到旁边的床铺上。
小眉偷偷地向他看去,发现他的脸色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呼吸还有些急促。
「放心,这点意志力我还是有的,否则我不如和妳一样,躲回山沟做个土财主算了。」
御翔天以为自己解释的很好,却不知道已经大大刺激了小眉那颗脆弱的自尊心。
最初,小眉的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欣慰。她本来就对御翔天有一种敬佩,因为他做到了自己所没有的勇敢和狠辣。如果他刚才就那幺要了她的身子,她绝不会挣扎和反抗的,虽然她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那东西。
到现在她只经历过钱行长那一个老男人,而这个老男人的那东西,可能是男人中最丑陋、最无能的。所以在小眉的心目中,男人都是和那东西一样,是贪婪与丑陋的代名词。
不过御翔天已经开始打破她的这种观念,他的种种作为已经在少女的心灵里树立起一个硬汉的形象,何况这个硬汉还和她的年龄差不多。所以她更加受不了他的轻视,哪怕是言语上的一点点不认同。
「你说这话是什幺意思?我想回家乡是懦弱?是逃避?哼哼!那你可太小看我了,我只是想回家休息一下。在这个残酷而激烈的世界里,休息和拚搏是同等重要的,那些自杀和精神崩溃的人就是因为不懂得这点。」小眉忿忿不平地说着,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表达的究竟是什幺意思。
御翔天疑惑地看着她,有些迟疑地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对女人还是有些意志力的,而且我已经休息够了,不想再浪费我宝贵的青春时光。」
小眉却越听越恼火,心想:「你以为是男人就了不起了吗?我偏要让你的意志力崩溃。」
想到这里,她忽然妩媚地笑了笑,并且贴近御翔天道:「你们大男人当然要意志坚定了,要不怎幺成就大业呢?我们小女人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所以我才想回家休息呀!不过我一直有个愿望想要实现,在我离开你之前,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
说罢,她忽然探身来到餐车前,假装很挑剔的选了又选,只是翘起的臀部又朝向了御翔天,并且扭来扭去的极尽挑逗之能事。
御翔天痛苦地闭上眼睛,想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忽然他感到腿上一沈,一个香柔软绵的身子又压在了他的命根子上。
他低头看去,小眉正眼媚媚地看着他,葱葱玉指拈花般夹着根粗粗的腊肠,一吞一吐地在樱桃小口中缓进缓出,鼻孔中更是感冒似的轻轻哼吟着,彷彿吃的不是腊肠,而是黄莲牌棒棒糖。
御翔天只觉得鼻孔中痒痒的,有一种湿湿的感觉,于是他连忙强制自己转移注意力,艰难地问道:「妳……妳不是说还有一个愿望吗?怎幺不说了?是不是想多拿一些钱?」
小眉看到他窘迫的模样,忽然吃吃地笑起来,好半晌才娇羞万分地说道:「我以前过的很不愉快,也因此很讨厌男人,我是指所有的男人。我想这一点以后也不会改变的,但是我还是想要个孩子,做为女人,没有孩子的人生将是不完整的。现在,只有你能让我感到不那幺讨厌,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孩子,就在这里。然后我就在南京下车,以后老死不相往来。当然,你以后想要找我也找不到,我不一定就回沂蒙山区的。」
小眉本来是想戏弄御翔天,好解解先头的闷气。但是说到后来,她竟然发现自己真的是这幺想的,似乎有了和这个男人的孩子后,自己就能从新生命中得到再生,不再孤独和寂寞。
御翔天呆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曾经听老犯们戏说过,某人如何如何勾引女人,然后弄大她们的肚子后便不闻不问,那女人自己如何如何辛苦抚养孩子,最后又被那个男人抢走了孩子,结果女人悲苦地死去……等等。
但是老犯们并没说怀孩子的具体步骤,所以他并不知道性交就是使女人怀孕的直接手段。
「妳……妳说什幺?想要个孩子?可是……可是我又没有勾引妳,怎幺让妳怀上孩子呢?」他有些呆呆地问道。
说实话,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幺,只是觉得自己在看着对方手指间的腊肠时张了张嘴。而小眉明显误会了他的真实意图,她还以为这个男人正在鼓吹自己的意志如何坚定,并且不受她的勾引。于是她狠了狠心,将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立时,两座雪白颤抖的乳峰向他发出耀眼的白光,瞬间刺红了他的双眼。
「我知道你意志很坚定,但是我现在就这幺点儿小小的要求,难道你也忍心不同意吗?其实我也不要你动摇坚定的意志,你只要坐着不动,把本能放开就好,一切都由我来做好了。」
说着,她将纤纤玉手伸到御翔天的裆部,轻巧地将他的前口解开,然后游蛇般将那早已暴怒多时的小兄弟解放出来。
御翔天感到自己快要发疯了,两种极端矛盾的感觉在他的脑海里冲突交战。一种是被女人抓住男根的羞愤,一种是爽到极点的舒畅,两种感觉此起彼伏地拖延着时间。直到她的秀发遮住他的视线,小兄弟进入一个湿滑温热的灵洞之所在,他才彻底放弃了羞愤,只想一直舒畅下去。
这时候,他的心里竟然升起一点点嫉妒。他是在嫉妒,自己还没有机会体味那诱人樱唇的甜美,而下面的小兄弟却捷足先登了。如果以后想起这件事情来,想必也会很郁闷吧!
小眉从来没给男人口交过,以前那个老男人虽然这幺要求过,但是她死活没有答应。被男人压在身下已经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如果再让她用嘴来面对那种丑陋的东西,她宁可立即自杀了事。
不过她在A片里看过不少这样的场面,都是钱行长为了刺激性慾放给自己看的,同时也强迫她观看。要不她怎幺知道用嘴吞吐腊肠,是对男人最致命的性诱惑呢?
但是当她掏出御翔天的大东西时,她才惊奇地发现,原来男人的东西还有如此美丽的品种。如果说钱行长的丑物是一棵蔫软腐烂的狗尾巴草,那幺御翔天的宝贝就是一朵盛开娇豔的红牡丹。所以她忍不住想学着A片里的女优们嚐嚐这种东西,然后她终于发现,那是她有生以来含过的,最刺激她心底慾望的东西。
由于她太过于投身在这种刺激之中,却忘了自己本应该做的事情。再说一个真正的处男,哪里经得起她口舌的如此折磨。几分钟后,御翔天在近似痛苦的欢畅中,尽情喷射出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生命之泉。
小眉被那种强猛的搏动冲击得失了神,不由自主地将那一股股琼浆吞进了肚子里,最后竟然品味到一种糯米酒的香醇。
「这回妳的愿望可以实现了吧?嗨!难怪男人都喜欢勾引女人,原来是这种感觉呀!」当欢愉慢慢过去后,御翔天不禁小心翼翼地问道。
其实他心里的慾望之门已经被彻底打开,和所有年轻男人一样,一旦有了第一次欢愉的体验,就会想不断品嚐下去,直到耗尽所有精力为止。
这时的小眉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感受,并没有听清他最后说的话。直到御翔天为她套上衬衫,她才惊觉到自己已经将生命的种子尽数吞到了胃里。
看着御翔天一副已经完成任务的得意模样,她忽然醒悟到,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个什幺也不懂的处男。
想到这点,她忽然忍不住痛哭起来。为什幺呢?是想到自己那痛苦的第一次,还是眼前男人的纯洁让她感到自卑?不知道,也许什幺都有吧!反正她哭的很厉害,并且不顾臀裤的破裂,冲出软卧,向外边跑去。
御翔天彻底懵了。女人真的好奇怪,不是已经实现她的愿望了吗?为什幺还要哭,而且哭的这幺厉害。难道担心自己养孩子很辛苦?是啊!女人自己养孩子应该很辛苦,就连老犯们都骂那些男人畜生不如。如果自己就这幺让她离开,岂不和那些男人一样的下贱。嗨!早知道如此,先前就应该拒绝她这个要求。
想了几分钟,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这样做会影响他的原定计划,但是他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和孩子的妈受苦。
小眉的泪水仍然无声地流淌着,她斜靠在车门的玻璃上,呆滞地凝望着外边那隐现晨光的大地。
好在这里是软卧车厢,又是清晨人们酣睡的时候,要不任谁经过这里,看到一个臀部露光光的少女在流泪发呆,都会受到不小的惊吓。
「南京到了吗……南京快到了吧……南京快点到呀……为什幺南京还没有到……」这就是她混乱头脑里唯一想着的词语。
也许她的企盼起了作用,城市的高大建筑逐渐出现在铁轨的两旁,南京真的要到了。
身后响起一阵沈缓的脚步声,也许是乘务员来开车门的,只要车门打开,她就可以离开车厢,再也不去想那个男人了。
忽然, 她觉得身后来的人摸了一下她的臀部,到这时她才想起自己的后面还露光光的。她羞愤惶急地想遮住后边,却发现一件外衣掖在了她的腰间,回头看去,竟然是御翔天难得的笑容。
「光屁股女娃满街跑,这个标题一定会上南京日报的头条。呵呵!」他头一次说了句笑话,不过好像没打动这个女人。
「拿来!」小眉向他摊手道。
「什幺?」
「你这幺快就忘了?你答应给我十万元的,难道你想让我喝西北风啊!」
「对不起,我不想给妳了……」御翔天又笑了笑说道,他忽然发现,这一天中他的笑容彷彿比他十九年来加在一起的还要多。
「你……好……算你狠,我们走着瞧……」小眉被彻底气坏了,难为她刚才还在想着这个男人有多幺纯洁,其实心肠却比谁都黑。
「我只是想告诉妳,我不可能只给自己的孩子和他的妈妈十万块钱,我要亲自抚养他长大,并照顾他们母子。虽然这样一来必然要影响到我的原定计划,不过问题也不是很大。」御翔天很认真地说着,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做对了,因为对面的女人第一次将嘴张成了O形,这种吃惊的表情让他感到非常满意。
小眉过了好半晌才理清自己的思绪。怎幺这个男人有时精明的吓人,有时却又白癡到这种程度。她现在应该为他解释一下生理常识吗?
最后,她终于决定不说出来。经过刚才发洩似的痛哭,她反而发现自己已经想开了许多事情,至少她不再那幺想回老家了,也许跟着这个男人去看看他的计划也不错。这个複杂矛盾的男人到底会有什幺样的伟大计划呢?这很值得她期待一下。
回到车厢,两个人开始吃起已经凉透的夜宵。
恢复精神的小眉,抓起一只肥腻腻的猪蹄,狠往自己嘴里塞着。反观御翔天,却吃的极其文雅,每一口食物都咀嚼地很细腻,也吃的很香,并且荤素搭配,非常讲究。
小眉直到消灭了大半个猪蹄才注意到御翔天的怪异,好奇地问道:「这幺吃,很香吗?有什幺科学道理?」
御翔天先将口中的食物又咀嚼了几十次,然后咽进胃里才说道:「没什幺道理。在狱中,好的食物很稀少,吃的慢点儿、细緻点儿,就等于多吃了许多。」
「这些火车上的快餐也算是好食物吗?」
「对我来说,监狱外边的一切东西都是好的,尤其是食物。」
小眉听到这里,不由放慢了吃东西的速度。
她想到的是自己的人生。
以前的自己只希望生活能快些过去,就像她吃饭的方式,狼吞虎咽的过程中,自然感觉不到好食物的真实味道,不过对于不好吃的食物也同样没有太多感觉,这才是她要快吃的目的。
但是现在不同了,她以后的人生将由自己掌握。她应该像身边的男人那样,细细品味食物的美味,细细感受生活的美好。
所以,她开始看着御翔天吃饭,自己则有模有样地学着,慢慢地,她真的感觉到食物的香甜可口了,虽然这些食物热的时候应该更好吃。
离终点站上海还有几个小时,这足够他们美美睡上一觉。不过当他们躺下来时才发现,这一天的经历实在太过刺激,所以很难立刻入睡。于是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起了话,话题很淩乱,但很有意思。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御翔天。」
「以前就叫这个名字吗?」
「以前有很多,最早叫御大树,然后起了个假名叫余大富,后来又叫过愈秋雨,不过我自己只承认御翔天这个名字。」
「御翔天这个名字很好听,你挺会起的。我要是起名,就叫虞美人。」
「也不错,就是俗点儿。」
「什幺呀!那是一种古词体词牌名,你怎幺什幺也不懂?」
「好啊!妳懂就行了,以后妳教育孩子吧!」
「你……你真是呆瓜 。不过说你呆,好像也不对。对了,最初我提出告诉你保险箱位置,求你放了我时,你怎幺没同意呢?难道真像你说的很讨厌女人吗?」
「没有,只是知道妳一定没有密码,所以还不如直接问钱行长。」
「后来你为什幺没有杀我?别骗我说,你被我说的话感动了。」
「我是被妳感动了,不过不是妳的话,而是妳的眼睛……当然,还有妳的乳房。」
「你真讨厌,怎幺和其它男人一样色。」
「等我变成太监了,妳再来歌颂我吧!」
「你现在喜欢我吗?或者说,你有没有一点儿爱上我的感觉?」
「……这个问题不在我的计划里。」
然后,他们终于在各自的沈默中睡去了。
【第一集】第五章:超级刑侦专家
严徵用两条大中华烟换来一个打电话的机会。
一个犯人非要在淩晨三点钟向外面打电话,本身就很怪异。不过,这两年来,狱中也搞了一些增加收益的项目,其中就包括了在牢房里安装一部公用电话。当然,每一个打电话的犯人都要经过「严格审查」,两条大中华烟就是严徵的审查费用。
「以那小子的精明狠辣,想必现在应该弄妥了吧!」严徵边想着边点上一根烟,吸了两口后才迟疑地拿起话筒。
「嘟」的一声,电话接通了,他知道御翔天已经办成了,立刻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你这个老王八蛋、老乌龟、老畜生,你以为老子在狱里就治不了你了?你就给我下地狱去吧……」
他越骂越痛快,觉得这几年的闷气与怨恨都在这几声咒骂中得到解脱。
「○○一八七,你鬼叫什幺?不知道这是后半夜吗?是不是想关禁闭了!?」守值狱警也被他的大声咒骂吓了一跳,不禁恼怒地喊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打完了。我那亲戚太不是人,我不骂他两句实在窝火的很。呵呵!」
说完他便蹒跚地向牢房走去,脸上带着满足的微笑。他的左腿就是钱行长找人打残的,不过现在也算讨回来了。
淩晨三点钟,一声巨大的爆炸惊醒了海城市中心所有的居民。十几辆消防车迅速到达爆炸现场,很快就将火势扑灭了。
在确认了受害人的身分后,公安局长亲自带队赶赴现场,但是当他到达小区后,却发现海城市市长已先一步来到。
正在进行现场侦察的刑警队长立刻向两位领导做了汇报,最后摇头说道:「现场已经被大火和水枪破坏,实在找不到有价值的线索,现在只能先认定为天然气意外外露,引火导致爆炸。」
「只是这样吗?恐怕这种程度的调查很难让中央满意呀!」市长知道很多鲜为人知的内幕,所以显得忧心忡忡。
「钱行长目前正负责联合国援助基金的分流工作,他的去世恐怕会影响这笔很可观的国际援助哇!」市委秘书长也不无遗憾地说道。
市长沈默了片刻,对公安局长指示道:「必须要调查出点让人信服的东西来,如果你们的刑侦力量不足,我可以帮你们向中央借调几位专家过来。」
公安局长脸一红,立刻说道:「那倒不用,我们也拥有超级刑侦专家的,只会比上面派来的强,绝不会差的。」
「哦!超级专家?那你为什幺不立刻调他过来办这个案子?」市长闻言,有些恼火道。
「因为……因为这个专家正在停职审查阶段,还没有复职。」公安局长有些乾涩地答道。
「停职审查?他犯了什幺错误……先不用说了,以先办这个案子为首要任务,审查的事以后再说吧!」市长焦躁地说道。
「是,我立即给他打电话。」
说着,公安局长已拿出电话,拨通了那个平时他最不愿意打,有时又不得不打的号码。
还好,对方没有关机,信号很快就接通了。
「餵!是寒飞羽吗?我是老乔,局里决定暂时恢复你的原职,你现在立刻到富豪小区来,这里有个很重要的案件要你调查。什幺?你就在现场?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正被停职审查吗?你知不知道这种擅自行动的后果……算了,你赶紧查吧!以后再处理你的问题。」
放下电话,乔局长窘困地发现,市长和周围的政府官员们都在怪异地看着他,似乎都听出了点什幺。
「嘿嘿!这个……这个专家的工作能力是没的说,就是生活太随便,我们局党委也正在批评教育他。」老乔给自己找了个台阶说道。
寒飞羽,男,现年二十八岁,中国人民警官大学毕业。曾公派出国留学四年,在苏格兰场、美国联邦调查局、国际刑警总部特种刑事侦察科任过职。两年前回国,拒绝了公安部与国家安全局的邀请,只身来到海城市,做了一个市局刑侦处处长。
两年来,寒飞羽共破获新旧大小案件一六八起,海城市在这一年成为全国破案率最高的地级市。
就是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却在两年内连续被市局停职审查了十八次,平均一个月必然要被审查一次。审查的原因包罗万象,乱搞男女关係、收受贿赂、包庇黑社会组织、挪用做为证物的钱款、暴力审问、使用枪械过度等等。
要不是海城市做为沿海开放城市,各种刑事案件居高不下,乔局长管他过去如何大牌,早就将他踢出警局了。当然,他能这幺快就从刑警队长当上局长,也与寒飞羽的屡屡破案有着莫大关係,所以只要这个麻烦精不做的太过分,他还是想保有这张刑侦王牌的。
寒飞羽蹲在电视柜上,来回巡视着已成汪洋之势的室内地板。楼上他已经看过了,现在正对楼下进行盘查。
他的周围站了很多人,大部分都很年轻,都是他的崇拜者。在海城市搞刑事侦察的,没有不对他佩服讚歎的,因为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件案子是他侦破不了的。
「综合楼上的一些痕迹,我可以断定,这不是一个有经验的人做的 。但是这个人很精明,想的很仔细,很有计划,也非常谨慎。他穿着至少大两号的鞋,并戴着手套。曾经动用过厨房里的两把水果刀,在沙发上威胁过受害人,那里有个刀孔,是新痕迹,估计是飞投造成的。楼上的卧床明显睡过两个人,并从事过某种原始的体力劳动。屋里只有一个人的衣物,因为太乾净,所以只能说明是有人故意整理过。那幺就有可能是兇手带走了原本在床上的一个人,而这个人百分百是个女人。」
寒飞羽缓缓地说着,眼神却盯着墙壁寻找着什幺,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大厅里的欧式壁炉上。
旁边那些忠诚的倾听者飞快地记着笔录,生怕忘记某句重要的话。其中有些聪明的,一直在用微型录音机记录着,节省 下来的眼睛,则崇拜地狠盯着长相俊美的心中偶像。
「寒处长,你怎幺发现那人是穿大两号的鞋呢?我们并没有在现场发现第三者的脚印哪!」一个戴眼睛的男警官疑惑地问道。
寒飞羽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满脸乏味地说道:「屋里没有就看外边,只要他不是超人,就得从地面走进来。至于大两号的问题嘛!你可以自己穿上鞋试试,看看和正常脚印相比,到底有什幺不同。」
这时,旁边一个举着录音机的漂亮警花忽然提问道:「寒大哥,那你是怎幺看出来犯罪嫌疑人是个没有经验的人呢?」
寒飞羽闻言彷彿发现了宝藏,脸上立时堆起一抹帅帅的笑容,并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摆了一个很酷的姿势。
「这位师妹是刚毕业分来的吧!以前怎幺没见过呀!妳问的这个问题很好,说明妳很有发展潜力。一般来说,一个有经验的犯罪人是不会随意拖动受害者的,因为这样一来就容易留下拖曳的痕迹,甚至掉落自己身上的毛髮或衣物的纤维。而且有经验的人会尽量不动用屋里已有的利器,像厨房里的两把水果刀,虽然他按照原样放了回去,但是上面已经留下了细小的纤维和物体擦痕。还有很多地方都能说明这个问题,那是需要妳用五官多观察的。」
他为这位警花解释的时候,表情很丰富,加上潇洒的手势,更显出他绝顶高明的刑侦水平。
那位美丽的女刑警也大为兴奋,如饥似渴地听着,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神是那幺的贪婪。
「那你能不能给我们指点一下,侦破这件案子的行动方向呢?我们还没立过什幺功呢!」警花妹妹进一步要求道。
「这个问题可就複杂多了,不是一两句能说清的。我现在肚子很饿,所以影响了思维的正常运转。如果能有一顿香甜可口的早餐下肚,说不定就能道出这件案子的最大线索呢!」
说着,他做作的拍了一下肚子,用一脸「你知道该怎幺做」的表情看着那位警花妹妹,却没想到对方毫无反应,反而低下头摆弄起录音机来。
虽然周围有不少人已经在大呼要请他吃大餐,但他还是没趣地摸了摸鼻子,将这些人都赶到楼上去了。
趁着楼下没人的空档,寒飞羽迅速来到壁炉前,四面敲击了几下,便找到了那个隐秘的保险箱。
他从暗兜里拿出一个带有紫光灯的打火机,在保险锁上照了照,很快就发现了指纹痕迹。以他的经验,不用十秒钟便从中找出了密码结构,并快速打开保险锁。
数了数里面的人民币,他知道这必定是犯罪人故意遗留下来的,否则这幺大一个保险箱绝不会只放这幺点钱。
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刻拿出其中的十万元塞进了怀里的暗兜,正当他还想再拿几万的时候,后边突然传来女警花的娇脆声音。
「噫!寒大哥,你在干什幺?是不是又发现什幺线索了?」
寒飞羽着实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其实他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时,是打着十二分小心的,但是他确实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和呼吸声,所以他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但是他反应绝快,立刻将手中的钱扔进保险箱,潇洒地拍了拍手,这才起身道:「是呀!我又查到一处暗格,估计是犯罪嫌疑人抢得现金后,故意留下来的一点儿钱财。」
「是吗?那我得看看。对了,寒大哥,刚才我见你往怀里揣了什幺,该不是……」警花妹妹坏坏地笑着,在寒飞羽的眼里根本就是一头狡猾的小狐狸精。
「哈哈!妳说什幺呢!这是我用来侦察指纹痕蹟的工具。」他连忙将那个紫光灯打火机掏出来摆弄了一下。
「是这样啊!那就好。对了,刚才因为人多,我也没好意思说请你吃早餐,我想现在说还不算晚吧?」她姦姦地笑着,根本不像请人吃饭的模样。
寒飞羽咬了一下牙关,心想,还怕了妳这个黄毛丫头不成,于是故作欣然地点头应下。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寒飞羽有些意外。
刑侦工作尚未完成,一伙便衣就冲了进来,并且以上级命令为要挟,将市刑侦处的干警全都赶了出来。
寒飞羽已经看出这些人的来路,他们都是国家情报局的特工,是有别于国家安全局的另一国家安全机构。他们最擅长的工作,就是前往海外追捕逃跑的政治犯和经济犯。许多有头有脸,并潜逃到外国的政府贪官,都是被他们遣送回来的。
由此寒飞羽可以肯定,这个钱行长与国际犯罪组织有着很深的联繫,而且必定被国家情报局的人盯上很久了。只是这个意外事件打乱了他们原来的部署,让他们失去了逮到幕后更大黑手的线索。
既然案件已经被这些大爷们接手,包括市长在内的一干官员,反而觉得卸掉了一个大包袱。
让寒飞羽哭笑不得的是,那个乔局长又一次通知他要继续停职审查。这种还没等拉磨就开始卸磨杀驴的不义行为,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够理解的。不过他在先前的行动中已经收穫颇多,所以也没有什幺怨言,反而对接下来的早餐邀请大费脑筋。
让他再次意外的是,这个名叫萧雅云的美女师妹,就住在案发现场的公寓顶楼,所以这顿早餐就是在她家里吃的。从房间的装饰来看,她应该是一个喜欢温馨浪漫的开朗女孩,而且家庭条件很好,不仅有一个完全开放的楼顶花园,整个二百多坪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居住。
「妳家里是乾什幺的?自己住这幺大房子,太奢侈了吧!」寒飞羽一边喝着皮蛋粥一边问道。
「跟朋友借的而已,过两天就得还给人家了。」萧雅云不在意地说道。
「妳是乾什幺的?怎幺看妳也不像新毕业的小嫩豆!」寒飞羽突然直接问道,希望能搞个突然袭击。
萧雅云微微一笑,紧盯他的双眼道:「不行,我还没有问你呢!你不应该先问我。」
面对这种近似无赖的女人方式,寒飞羽只能揉了一下肚子说道:「好饱!妳真会做粥,将来一定是个好太太。那幺我就告辞了,今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呢!」
就在他即将迈出门坎时,萧雅云柔柔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很忙吗?不是又被停职审查了吗?是赶着去银行存兜里的赃款吧!十万也不少了,足够你花天酒地用一个月了。其实楼下的戴芳我也认识的,昨天你在她家过夜的时候,她还来我这里借避孕套呢!」
寒飞羽无奈地摸了摸鼻子,无力地回到桌子前,将座椅拉到她的近前,以一种近到非常过分的距离坐下来,然后将面孔贴近对方问道:「说吧!要我做什幺?不用绕来绕去的费时间了。」
萧雅云神色不变,彷彿他的临近还在几百米外,只是自顾自地将碗里的粥先喝完,才正视他道:「继续你的侦察工作,找出那个犯罪人,然后告诉我们。」
「你们是谁?」
「最好别问,反正不是犯罪组织。」
「我有什幺好处?」
「继续你在海城的生活,不揭露你的过去。」
「请妳不要拿我原本的权力来指使我。」
「那你想要什幺?」
「一千万美元……还有妳。」
「做梦!一百万美元,没有任何附带条件。」
「不行。只要妳,其它的一分钱都不要,怎幺样?」
「不行,我只负责传达指示,没有牺牲色相的义务。」
「好吧!那就拜拜了。其实我早想离开海城了,因为我要找的人已离开了。」
「……等一下……还是那个要求,一百万美金,不过事成后钱归我,然后……我才能答应你。」
「公平,就这幺办吧!」
两个人谈完了交易,似乎都放鬆下来。
寒飞羽看了看露天花园里温暖的阳光,不禁笑着对萧雅云说道:「我要提个额外要求。」
萧雅云脸色一紧,冷冷说道:「已经谈好的条件绝不能改变,我也一样。」
寒飞羽哈哈笑道:「妳太紧张了吧!我只是想在这样的阳光下好好睡上一觉。对于我来说,昨天的前半夜要比后半夜折腾的更累人哪!」
萧雅云脸色一红,转头轻呸了一声,这才说道:「好啊!随你便好了。反正这间房子的主人也快回来了,如果你运气好的话,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寒飞羽已经躺下的身体,闻言不由一僵, 头问道:「妳刚才不是说这房子是向朋友借的吗?」
萧雅云这时已经穿戴整齐,并且打开房门,回头道:「是呀!我是昨天看这家人没回来,就顺便藉用了一下,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
寒飞羽闻言,猛的跳起身来,慌忙拎起皮鞋和外衣冲出门外,「妳怎幺不早说!我还没被人当作窃贼抓住过,妳是故意想丢尽我们人民警察的脸面吗?」
萧雅云却调皮地指了指即将到达的电梯道:「如果上来的就是这家人,你该怎幺说?」
寒飞羽阴险地笑了笑,一把搂住她的细腰道:「一句也不用说,只要做就可以了。」说完,他像狼一样,张开大嘴咬了下去。
【第一集】第六章:地下室里的激情
上海是御翔天早就想来的城市,虽然从经济上来讲,上海并不 比海城发达多少,但是国际大都市的恢宏气度,并不是一个地级市所能比拟的。
凤展眉的性格也有着极矛盾的地方,一方面她非常眷恋家乡那平淡恬静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对这座国际大都市也有着发自内心的喜爱。对于她来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能随着命运的安排来选择生活方式。现在看来,御翔天就是她的命运主宰。
两人不敢在龙蛇混杂的车站附近停留,叫辆出租车,住进一家四星级的酒店。
问题随之而来,御翔天根本没有身分证,酒店方面在春节期间虽然客房还很多,但是也不敢接待没有身分的不明旅客。不过小眉还是有些住大酒店的经验,她先以自己的身分证开了个房间住进去,而御翔天可以做为访客一直停留其 中。只要晚上出去逛一圈,就可以再回来做为访客。
住四星级酒店 主要是为了先安顿下来,并且在安全上也有保证,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御翔天所说的大计划了。
小眉一直没敢问是什幺计划,因为她看的出来,御翔天还没把她当作自己人,何况她也确实不是什幺自己人,所以就抱着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跟上了这个男人。不过做为一个聪慧的女人,她知道自己该干什幺。她让御翔天待在房间里看着钱袋,自己主动担负起採购的任务。
逛商场、买东西是女人的特长,她也不例外,而且还很精通这一行。她知道什幺商品值什幺价,会分辨真假皮货,知道什幺才是最需要的东西,从不看东西的表面华贵,砍起价来更是天地变色,让她挨宰绝不可能。
她先在酒店的商场里买了一身休闲服给自己换上,然后沖向市中心的各大卖场,将所需东西尽数扫光。但是当她回来的时候,却只拉着两个大号旅行皮箱。原来她将所有商品的包装全部当场扔掉,直接装进最先买的皮箱里,然后就一直拉着两个皮箱在採购。
御翔天看着她拿出的一件件衣物用品,头一次感到让她跟着自己的好处。如果换成自己出去,恐怕只能想到买两件衣服和一个皮箱吧!至于内裤、袜子、休闲鞋、洗漱用具、刮鬍刀等等用品,可能只有要用的时候才能想的起来。
两个人分别洗了澡,换上新衣裤,然后挤在一张床上休息了几个小时。虽然他们的关係应该说已经很亲密了,但是御翔天并没有动手动脚,而小眉也没有取悦男人的习惯,所以两人一直相安无事。
其实御翔天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占便宜,这倒不是说他是个木鱼白癡。他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过往的生活经历也迫使他时刻在保护自己,女人对于他来说是不必要的奢侈品。
现在是休息时间,他只会想着如何最快地恢复体力和精力。如果他真的想要享受车上那种欢畅的感觉,他会毫不犹豫地向小眉提出来,所以他是一个更趋近于本能需要的男人。
当夜晚再次来临的时候,两个人起来把二千万大额欧元装进了皮箱。小眉建议他把钱储存到银行的保险柜里,但御翔天还是觉得放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安全的。小眉拗不过他,只得另想保存办法。
最后,他们决定买下一间带院落的平房,然后自己动手建一个地下室。但是在寸土寸金的上海市里,根本就找不到什幺带院落的平房,所以他们在找了几天后,只租到了一间要出租的花店。
这家花店位于浦东新商业区广场西侧,营业面积有六十坪,后边有一间一百坪的温室,再往后是一片开放的城市绿地。花店的地理位置和周边环境都是上上之选,只是附近办公室的出租率一直低的要命,上任店主实在熬不下去了,才忍痛将这块好地点出租给他们。
本来两人是想买下这间店面的,但是房主却开价一百万,而且要一次付清。手头只有二十多万的他们,只好先签下一年租约,在付了十万租金后,他们终于搬进了自己的第一个新家。
这一天正好是大年三十,两个人在一家饭店里吃了一顿气氛浓烈的年夜饭,并在子夜礼花齐放时,憧憬着自己的未来。对于他们来说,这个新年就等于人生的转折点,一个充满挑战和激情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
小眉是一个很喜欢鲜花的女孩,开花店正合她的心意。原来的花店只是用来营业,并没有住宿的地方。为了不影响花店的整体美观,她重新设计了店面装修,并且用宽叶植物和鲜花巧妙地圈出一处休息区。
睡床也是採用最能节省空间的折叠壁床,白天还可以摆上伸缩式办公桌,当作办公区。
厨房则安排在后面温室的一角,用两排稠密的蔓藤分隔开。炊具都是无菸火的电磁炉和微波炉,出风口的外侧採用一个仿真的蘑菇树做为烟筒,一切生活用具都掩盖的天衣无缝。
最后她又僱人重新粉刷了内墙,外墙则贴上原木形瓷砖,使得整间花店彷彿是一片森林里的小木屋。
御翔天在这期间,将所有精力都用在了建造地下室的工作中。为了保密起见,他在白天只是到处採购必要的材料,晚上关上窗门后,才开始在温室的土地中挥汗如雨。
在狱中时,他也经常出去参加劳动教养,刚到海城市的时候,还在建筑工地干过一年的小工,所以这种挖土砌墙的活,他还是很在行的。
为了保证地下室的结实隐秘,他将基坑挖的很深,并且打上厚厚的钢筋混凝土垫层,墙壁也是採用半米厚的钢筋混凝土浇筑而成,并且用最好的防潮材料建了两道防潮层。
不过地下室的通风口设置,着实让他为难了很久。因为通风口要是不隐秘,或者通风不畅,那幺修建这个地下室,实在是一件画蛇添足的事。直到他看到小眉做饭时使用的排油烟机,才终于有了醒悟。于是他把通风口挖到厨房下边,用暗管接到外边的排烟筒上,这样在通气排风的时候,就不怕空气流动而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地下室的顶盖也是用钢筋混凝土一次性捣制的,并且离地面花土还有将近一米的距离。进出口上方则修建了一个水池,上麵点缀几块假山石,甚至水池里还养了十几条活鱼。
进出的时候,只要将假山的上半部分拿开,就会露出一个供一人进出的圆孔。为了以后搬运沈重东西方便,圆孔採用直上直下式,只要买一台带三角架的电动捲扬机,就可以吊动两三吨的东西自由进出。
两个月后,地下室终于建成了。
由于小眉一直挑最有营养的食物为他进补,所以这两个月的体力消耗虽然巨大,但是他却比原来更加精壮结实,简直比任何健身的方法都有效果。
这天夜里,两个人一起进入地下室,欣赏着这两个月的劳动成果。小眉更是跑来跑去地丈量尺寸,为下一步的装修做準备。
御翔天将二千万欧元从皮箱里取出来,装入一个一米见方的保险柜里。
这个保险柜是镶嵌进墙壁里的,为此他还在金属柜的附近多浇筑了十几立方米的混凝土,以防止被人在外面挖到。
保险柜是那种极普通的强化钢柜,柜锁也是普通的密码锁,只是外表掩饰的很巧妙。整个保险柜完全处在地下室的墙外,柜门与外墙对齐,前方是与墙壁一样厚的混凝土块,所以要想见到柜门,就必须先将整块的混凝土拿下来。如此安排,就可以排除通过迴声找到保险柜的危险。
没用高科技保险箱,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御翔天认为,如果对方真的能找到保险柜之所在,那幺再好的保险措施都是无济于事的,所以还不如就用这种简单的方法更实际些。
将大额欧元装完后,箱子里还剩下一把英制科尔特左轮手枪、一些枪枝配件和子弹,还有一张写满英文的金色卡片和一个镶满宝石碎钻的工艺打火机,以及两颗成色极高的钻石。到这时,御翔天才认真地开始设想如何使用这些东西。
枪枝在中国可是管制极严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能露出来的:工艺打火机看上去很值钱,但是现在也和那些欧元一样,中看不中用:钻石倒是可以想办法卖掉,但是以自己现在的身分,只能卖上盗窃犯的价格。这张卡片是乾什幺的呢?当时只是觉得很重要,又不佔地方,就顺手拿了出来,看来得等到自己学会英文后,才能知道究竟是什幺。
就在他把这些东西都扔进保险柜的时候,小眉已经完成测量工作并走到近前。眼尖的她立刻看到那两颗宝石,不由惊呼一声,扑过去抓到了手里。
「好漂亮啊!是你从夹层里找到的吗?我怎幺没看见过。」她爱不释手地问道。
「我一直揣在怀里,妳怎幺看的见?妳要是喜欢的话,就都拿去好了。只是不能拿到外面,要看只能到地下室来看。」御翔天无所谓地说道,觉得这东西现在又不能当钱花,好看又能如何。
小眉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怪,这种成色的钻石,每克拉都值百万美元左右,如此大的两颗,绝不只两千万美元。既然他对那二千万大额欧元如此看中,怎幺就对这两颗便于保藏的宝石毫不在意呢?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多大魅力,可以迷倒眼前这个男人,但是他实在没有哄自己开心的必要。其实只要一人一颗,她就已经很开心了。
所以,她还是很开心地上前亲了他一口,娇媚地说道:「谢谢你,老公,不过我只要一颗就好了。」
由于御翔天一直以孩子的父亲自居,所以小眉也只好一直叫他为老公。而时间一长,御翔天也听顺耳了,就更加以为自己是她的男人。实际这两个月来,由于两人都在忘我工作,御翔天在晚上更是挑灯夜战,所以他们一直没机会再次亲热过。
此时御翔天被她娇媚地一叫,又甜美地亲了一下,那股潜忍许久的慾望之火,终于再次喷发 出来。
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不禁想起列车上小眉裸露乳房的情景,于是他猛的将她抱起来,急切地吻向她诱人的樱唇。
小眉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今天才发生,所以她顺从地任他轻薄,心里也升起一股陌生的激情。这是和原先被那个老男人轻薄时绝不相同的感觉,那时她只觉得痛苦和厌恶,绝没有动情的反应,此时她已不知不觉地开始亲吻御翔天,并与他的舌头纠缠在一起。
两个人在地下室中忘情而疯狂地拥吻着,忘记了身外的一切,完全沈浸在肉体的感官世界和激情的海洋中。
御翔天终于实现了自己最初的愿望,亲吻到小眉的樱唇,但是他更加喜爱上那种口舌纠缠的滑腻香软,尤其小眉的口中有一种淡淡的檀香气息,这让他的兴奋情绪更加澎湃高昂。
然后他又想起了那对雪白饱满的乳房,用嘴吸上去会是什幺感觉呢?即使想一想也是异常兴奋的事情,所以他的双手四处寻找着她的衣襟下摆,想和上次一样将它彻底脱掉。然而小眉今天穿的却是连身长裙,无论他如何探索也找不到那该死的下摆。
小眉早已知晓他的想法,但是她忽然升起一股顽皮之心,想看看他最终会採取什幺手段,才能实现探索雪峰的目的。
御翔天的方法很简单,那就是最原始的暴力破坏。他在不耐烦到极点后,突然 起双手,将她的衣领从胸口处扯为两半。于是两座企盼已久的圣女峰终于显露在他的眼前,他颤抖地抓住乳根,忘情地向那圆润樱红的乳头含去。
小眉感到一股股凉爽到极点的快感,从乳头处迅速扩散到全身,那种感觉中有一点点难以抑制的酥痒,有一阵阵无法形容的酸麻。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抓向他下面的宝贝,但是他却穿着背肩的工作服,并且没有留下前口。所以她只能在外面抓捏着,却不能一把抓实那心中的空虚。
好在御翔天也到了爆发的极点,他三两下便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将怒胀多时的小兄弟献给了对方。
两人的旁边正好有一张刚搬下来的矮桌,御翔天 手将小眉剩下的布裙彻底扯掉,铺在桌子上,然后将她抱起,平放在上面。
此时他想起了狱中老犯们常说起的六九姿势,于是便掉转身躯将小兄弟朝向了小眉的樱唇。当他感到小兄弟再一次侵进那湿热灵滑的樱唇中时,他也第一次看到了女人那神秘诱惑的桃花源地。
此时汩汩清泉已经湿透了萋萋芳草,粉嫩白洁的玉户微微煽动着亢奋的羽翼,等待着男人雄壮的探索之旅。他低下头去微微嗅了一下,一股淡腥的甜美气味立时勾起了他无法抑制的激动,于是他奋身投入其中,用自己的舌尖感受着柔软粘滑的鲜蚌滋味。
这一次小眉的感受又不相同。先前在列车上的那次含吸,她实在太过激动,反而模糊了真切的感受。此时再次体验,自然要用心品嚐。只见她捨不得之际,又试探着不断亲吻吞入,偶尔猛含几口,又赶紧抽出来细看一会儿,再加上下腹处传来的阵阵欢愉颤栗,她就更加不敢轻易尝完了。
然而她的如此行为,等于戏弄御翔天一样,小兄弟的快感不断被打断,这如何能让初尝禁果的他受得了。于是他低吼一声,猛 起身子,就要质问小眉在干什幺。
小眉还以为他要进一步得到自己,便很正常地张开了粉白修长的玉腿,将自己最隐秘的羞涩完全暴露给眼前的男人。
御翔天见此情景,立时忘记了自己要问的话,这时他要是再不知道怎幺做,那还不如一头撞死在保险柜上算了。
小眉感觉眼前一暗,那种男人的压迫感又一次侵上心头。她的心里忽然郁闷地跳了一下,随后那种强有力的贯穿,又将这股郁闷彻底扫光。她忍不住痛啼了一声,为这个男人的雄伟哀怨不已,但是比起以前那种粘滑软缩的噁心感,她更愿意千百倍地在这种痛楚中战栗颤抖。
御翔天感觉到另一种紧密柔嫩,他虽然兴奋地想狂猛驰骋,但是仍然听到了那声小小的嘤咛。
对于这一点他倒是常有耳闻,老犯们说起处女时,都要细细讲解女人破红时的痛苦,由此他可以推断出,自己一定弄疼了身下的女人。
于是他放缓节奏,慢慢挺动着,并细细体味着舒缓中的感觉。
此时他与小眉面面相对,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细密的汗珠,轻蹙而微闭的眉眼。他觉得小眉这时候又是另一种美,一种媚到骨子里的美,那轻咬的樱唇简直是欲拒还迎的极至写照,这让他如何能视而不见?
于是他抱起她的头背,癫狂而又痛快地亲吻着,下身的耸动也慢慢地加速起来。
小眉觉得自己的世界快要毁灭了,她看不到光明,眼前只有黑暗和男人野兽般的喘息声。她感到自己像是一只亡于猛虎口下的娇弱羚羊,那口口见血肉的死亡之吻,简直就是天堂和地狱间的往返信使。她的身体被猛烈地贯穿着,一次次击打出雷电的轰鸣,然后撕裂她的神经,将无穷无尽的欢快灌入其中。
「原来极度的快乐就是有着死亡感受的激情啊!我快要被这个男人谋杀了……」小眉迷乱地想着,口中却亢奋地呼喊着什幺,似乎在召唤回那已经升上天堂的灵魂。
天地终于爆发了,一切在瞬间归于平静。
不知何时,地下室的灯光已经熄灭,两具赤裸裸的躯体在喘息和汗湿中,静静地回味着,抚慰着……
【第一集】第七章:倒票的手段
寒飞羽坐在严徵的对面,为他点上一根大中华烟。
「听说你们这里都喜欢大中华,所以我给你带来两条。」寒飞羽微笑地说道。
「谢谢寒大处长的 爱,但是小的可不敢收下,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愧领。」严徵平淡地应道,丝毫不露情绪的变化。
「其实这是为你办事的那个朋友託我带给你的,他说事情已经为你办妥,请你安心。」寒飞羽的话说的很慢,视线则犀利地盯着对方。
严徵的眼角跳动了一下,口气仍是那幺平静的道:「我在这里待的太久,原来的朋友也都疏远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位呢?」
寒飞羽弹了一下烟灰,眼睛盯着烟灰缸说道:「不就是刚放出来的那个吗?」
虽然他没有看对方,但是他明显感受到对方强烈的震惊,所以他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完全正确的,于是继续说道:「你隐瞒也没有用,我知道是那个年轻人干的。他叫愈秋雨吧!很典型的化名。其实你们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该画蛇添足地打什幺电话,这种形式上的满足,只会暴露你们的秘密。」
看着严徵额头流下的滴滴冷汗,寒飞羽摇头笑了笑,像是给刑侦实习生们讲课一样,细细分析起侦破的过程来,「也难怪你们这幺做,因为你们终究不懂得这其中的奥妙。一个引起爆炸的媒介物,并不一定处于爆炸的最猛烈区域。像天然气这种气体爆炸,它的爆炸是由上而下的冲击。那部引爆用的手机是被爆炸后的高温烧毁的,并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粉身碎骨。所以在变形炭化的机壳里,还有一些能抵抗高温的聚合物薄片,而SIM手机卡的芯片就印刷在这种薄片中。于是我们就藉此查到这张卡的号码,然后调出案发当晚所有电话的纪录。以后的事情,想必也就不用我说了吧!」
严徵异常紧张地吸着烟,却没注意烟已经烧到了头。在他被烫到手指的同时,寒飞羽又为他点上了一根。
他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接过来吸了两口,半晌后才缓缓说道:「我确实没想到你们能查到这里,不过我想你们也一定没抓到秋雨吧!这小子机灵着呢!不可能还留在这座城市的。如果你们要找替罪羊,就直接拿我审问吧!而且这案子确实是我干的,秋雨也不算亲手杀了他。」
寒飞羽仍然淡淡地笑着,右手的打火机不停翻动着,似乎思考着什幺,「你想得太简单了。正常来说,你们是共犯,罪是一样重的。而且死者身分很特殊,这件事不可能只追究你一个人的责任。不过你应该感到万分庆幸,现在调查这个案子的另有其人,而不是我,并且我也没兴趣管别人的事。我找你就是要确认一下,而且想和你做个交易。」
严徵真的看不透眼前这个人。对方的大名他是如雷贯耳的,即使在狱中,他也能从新来的狱友口中了解到寒飞羽的厉害。但是这个人并不像自己一贯见到过的警察,他的身上彷彿有某种与自己相似的东西,但是更多的是另一种让他感到陌生和恐惧的力量。
「你……寒处长,有什幺话就请直说吧!我对自己这条残命并不在意,但是我不能害了我那老弟,他是因为我才这幺干的,我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
寒飞羽点了点头,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所以乾脆地说道:「目前找愈秋雨的人很多,只是他们还不知道他和你的关係,我自然不会说出去,但是我需要和他谈谈。钱行长明显是个很骯髒的贪官,他本身的死没有什幺可惋惜的,但是他的身上却有很多见不得人的秘密,有些甚至涉及到中央某些高官的利益。而且据我所知,国际上某个犯罪组织也与他联繫紧密。愈秋雨在布局完以后,带走了许多重要的东西,有些东西对他来说实在太危险了,我想他应该把钱以外的所有东西都还回来,希望你能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他。」
严徵知道他说的是真的,也开始有些担心愈秋雨的安危,于是他叹息一声说道:「嗨!即使我想警告他也没办法,他走时又没决定到哪里,而且也一直没再和我联繫。他说会给我留下钱行长的活口,等到淩晨三点再让我打电话,想必那时他早就坐火车走了吧!」
寒飞羽想了想,忽然拿出一张列车时刻表看了看,然后手指一班列车道:「应该就是这里,全中国人口最多的城市。」
说完他哈哈一笑,扔下发呆的严徵,离开了监狱的审问室。
御翔天没想到花店已经正常营业一个月了,而且生意竟然还能维持正常的开销。
这两个月的白天,他都在睡大觉,前面有动静的时候,他也当小眉在僱人装修,所以当他早上起来看到店里人来人往的时候,着实有些吃惊。
「小眉,妳真的想开花店?」他疑惑地问道。
小眉看他出来,给了他一个灿烂娇美的微笑,脆声道:「是呀!我们总得吃饭吧!最近我们的花销太大了,那点流动资金早就没了。不过这个月我又攥了两万块,扣除成本开销,至少够我们吃饭用的。」
御翔天皱了皱眉,觉得现在简直是小眉在养活自己,这和他原来的想法可不一样,「那我去换点钱吧!少换点应该没问题。」
他决定还是不能让她劳累奔波,尤其昨夜那场销魂之后,他已经从心底里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人了。
小眉一眼便看出了他的想法,不由高兴地笑道:「大哥,没关係的,卖花又不累人,还有人送货,难道你让我天天呆坐着不成?这些绿色生命和我们家乡山上的植被一样,都有净化身心的作用,不信你仔细欣赏一下试试。」
御翔天仔细看了看她,也觉察出她有了些变化,明显比以往更加开朗活泼,原先那隐藏在眼神深处的阴郁已经消失不见。
他点了点头,欣赏着在店内走了一圈,也觉得神清气爽了许多。
「这都是妳设计的摆设?」他有些讚歎眼前女子的才华,因为任谁都能感觉出来,花店的装饰是那幺独具匠心,给人一种舒心恬逸、回归自然的感觉,难怪生意比原来那家好了许多,看来小眉还是个小生意精呢!
「是呀!不错吧!只要生意再好些,我準备在另两个街区再开两家连锁店,那样就能完全够我们开销的了。」小眉得意地笑着,很有不成为富婆不罢休的架势。
御翔天摇了摇头,刚想要说话,却看到门外走进一个捧着巨大花篮的少女。少女之所以引起他的注意,倒不是因为那个比她还要巨大的花篮,而是她的气质,是那样像小眉学生证上面的照片。
那是青春气息胜过一切的写照,是人生最灿烂美丽的时光。当你感受到那种跃动的生命张力时,其它一切的不足都不再显得重要。
小眉看见她后,立刻将店门打开,并接过她手上的花篮。这时御翔天才发现,少女被花篮挡住的大半边面孔上,竟然有着一块巨大的紫色胎记。这胎记完全破坏了她本来的样貌,虽然她的脸型那样柔美秀丽,鼻额那样高挺直拔,但是她已被世俗归入了丑八怪的行列。
「凤姐,恆洋公司还要一个大号的花篮呢!他们老总说我们的花艺最好看,花也最新鲜,还说以后每个月要常订呢!」少女很兴奋地说着,为新接的订单雀跃不已,脸上的欢笑有着发自内心的光辉,连那块紫色胎记也显得浅淡了许多。
小眉也开心地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脸颊,怜惜地说道:「好啊!心美,这算是妳的功劳,以后他们每订一份,我就算妳一份提成。」
「谢谢凤姐对我的照顾,我知道这份订单是因为凤姐,我才能够接到的,我不能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心美很认真的说着,显露出执着的性格和坚定的信念。
忽然, 她发现旁边有个男人正在专注地看着自己,这让她大为慌乱。因为这种注视不同以往那种好奇厌恶的目光,而是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欣赏和关注,甚至还带有一点点男人的饥渴。她的直觉向来很準确敏锐,所以才更加慌乱无措。
「凤姐,这位先生……是来买花的吗?」心美小心地问道。
小眉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从来没给两人介绍过,于是赶紧对御翔天说道:「大哥,这是我上个月新僱的'花仙子'华心美,名字很好听吧!她也是山里娃,很听话也很勤快,人又聪明,这个月帮了我不少忙呢!心美,这就是我常对妳说的大哥,他一直在温室里研究蜜蜂,今天才出来。 」
为了保密,御翔天用细帆布把自己的施工区完全遮挡起来,所以小眉才会这幺说。
「什幺!妳叫我大哥?我不是妳的老公吗?」御翔天有点吃惊于这种突然的改变。
「大哥……别乱说话,有我们这幺年轻的夫妻吗?你要想找媳妇,也得过两年才行,别老对你妹妹佔便宜。」小眉有点狼狈地掩饰着,并狠狠瞪了一眼迟钝的御翔天,脸颊不由红透半边。
心美没来由的也跟着红了脸,要不是那块胎记碍眼,这种美人脉脉含羞的动人景緻,必然会击碎每一个男人的心。
御翔天愕然片刻,立时也想到这其中的问题,于是连忙笑道:「那有什幺?我们山里头许多娶不起媳妇的人家,不也有兄妹成亲的吗?我妹妹这幺漂亮,难道做哥哥的就不能想想?」
心美在这瞬间脸色不由一黯,但是转眼又换成恬静的表情。
小眉眼观四方,业已看到这一幕,知道心美在为自己的胎记黯伤,便故作娇嗔道:「大哥,你要是再与我嚼这种舌头,看我还理你不。这里可是上海,不是我们那个穷山沟。再说,你看人也不能只看外表,这城里人有钱的哪个不整容养颜,但是你又见哪个人的良心因此变好了,难道你愿意找一个蛇蝎美人来谋你财害你命吗?」
御翔天没想到小眉的口才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不禁有些吃不消,赶紧说道:「好!好!都是大哥的错,大哥以后不说这种话就是。既然现在有心美帮妳,那我就可以放心地出去做事了,有事情就打电话吧!」
说完他先返回后面的地下室,从保险柜里拿出十几张大额欧元,这才换了一身休闲服离开花店。
小眉知道他要去进行他所谓的大计划,所以也没多问。她已经想好了,反正以后自己是要跟着这个男人的,要死要活都无所谓。昨夜那次激情,使她领会到欢愉的极至和死亡极其相似,她不再认为生命的终结是恐惧的事情,也许那就是生命最壮丽的时刻。
心美已经感觉出御翔天和小眉这两个人的关係不是兄妹那幺简单。
她是在孤独绝望中被凤姐从街头捡回来的。她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她看得出来凤姐是个心地善良的好人,不过她也知道凤姐不是简单的好人。当她看到御翔天的时候,她终于了解到凤姐的不简单体现在哪里,那是和这个男人一样的坚忍果敢。
这使她想起了曾经在电器商场看到过的一段武打录像。里面说,一个好的杀手要学会将自己的杀气隐藏起来。她觉得这对男女的身上,就有那幺一股潜藏的杀气。
但是这股杀气却让她很安心很舒服。在这个充满残酷竞争的城市里,贪婪和慾望扭曲着很多人的良知,能够在虎狼之中生活,便不怕狐狗的窥视,这就是她安心的原因。当然,这一点恐怕那对「兄妹」也未必自知,只是她已经很清晰地掌握到了。
所以她决定一直与他们住下去,直到自己也具有那种杀气为止。
御翔天来到上海最大的证券交易所,举目望去,许许多多暗持各种外汇证券的人在询问着周围的过客是否交换点什幺。他听严徵说过,这里面大部分的人是属于一个有组织的团伙,他们靠「倒票」赚钱,所以往往给你一个比银行汇率优惠得多的比率。
他没练习过倒票的手法,但是知道其中的奥妙。最关键的就是先少给你两张,然后他再一次数钱的时候,暗地里抽出几张,并当着你的面补上先前的缺欠。碰上自以为很聪明的人会再数一遍,但是只能给对方再次倒票的机会,最后换到手的钱只会越来越少。
御翔天来回巡视了一会儿,找到几个比较年轻的「票贩」,便扮作到证券所办事的样子,从他们身前经过。果然,这几个人围了过来,热情地询问他是否兑换外币。
御翔天故作犹豫了一下,这才悄声向其中一个问道:「老兄,你能分辨欧元的真假吗?就是那种五百元大面额的。」
那人一看是个大生意,连忙热情似火地答道:「当然啦!阿拉是乾什幺的,吃这行饭能不晓得钱币的真假吗?别说五百元的,就是更大的,我也是见过的。」
御翔天又犹豫了片刻,这才从怀中抽出一张大额欧元道:「那能麻烦你帮我看看吗?要是真的,我就换成人民币。我妹夫在美国是个医学博士,前两天给我妈寄来了几张大额欧元,也不知他是怎幺想的,寄这幺大额的票子。」
那人眼神一亮,立时认清了这是新版的五百元欧元,水印彩墨都没错,于是低声道:「老弟,你是找对人了。阿拉在这里给的汇率最高,你要是能问到更高的,阿拉倒找十倍给你。」
于是两人一阵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终于按一比十点五的比率达成了交易。那人在问明御翔天要兑换五张后,便回去取钱,不一会儿就夹着一捆报纸回来,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我们到转角去换。放心,这是阿拉的弟弟,还没见过五百元的,就跟来看看。」他看到御翔天有些警惕,便解释道。
御翔天却不买帐,立刻说道:「让他在这里等着,换钱只能我们两个人。」
那人带着同伙本来是为了保险起见,倒不怕他玩花样,于是便自己跟着御翔天去了。
御翔天先拿出两张欧元让他验真伪,自己也从几捆人民币中隔三过五抽出几张验了一番,然后才把十张五百元欧元都给了对方。而他则数也没数,就将五捆人民币放进了新买的皮包里,然后大踏步地就要离开。
对方见此情景,不禁手足失措,连忙追上来问道:「老弟,怎幺也得数数钱再走啊!我来时也没细数,如果少几张,我也好补给你不是。」
这时候他也没有了上海口音,完全就是一个北方人。
御翔天来时已经叫好了一辆出租车,此时就停在附近,所以他转眼就上了车,扭头对那票贩笑道:「一听你说话就知是北方人,我早就看出来了,北方人实在,我信得过你,有机会我再找你换,再见。」
说完他便扬长而去,留下这个偷鸡不成失把米的主顾。后面的同伙连忙跑过来询问究竟。
那人拍了一下脑袋,蹲下身沮丧地道:「完了,这下可亏大了,倒了这些年票,终于碰上懂行的高手了。」
御翔天在车里略微数了一下,每捆都少了两三张,但是按汇率他还是赚了不少。下一步他又去了几家证券交易所,用同样手法换出去几张。然后直接到银行,将剩下的几张按照国家汇率也兑换出去。
等到下午回家的时候,他的手里已经换到十六万人民币。
终于,他可以安心地进行自己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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