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一周的台风刚刚过去,还有细微的雨丝飘蕩在空中,海面比起前几天的风浪显得平静了许多,深夜的海滩没有一丝的亮光,远处的渔村早就进入了梦乡。
遥遥的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划破了静寂的黑暗,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在海滩上停了下来,这是一辆四轮驱动的进口越野车,车门打开,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穿着深色雨衣的高大男人,男人走到车后拉开后排座的门,从里面拖出一个大麻袋,背在肩膀上。
男人背着麻袋走到海边,把麻袋扔在身边的沙滩上,麻袋掉到地面,麻袋里传来一声闷哼,然后麻袋里的东西开始蠕动起来。男人踢了麻袋一脚,骂到“安静点,过不了几天,你就有好日子过了。”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后深吸了几口,不再理会继续蠕动着的麻袋,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大号的强光电筒,朝大海的方向按动开关,三长两短,三长两短。像是剎那之间,黑暗的大海中,同样的灯光向着这边朝过来,同样也是三长两短,三长两短。男人舒了一口气,看来今天又是一个顺利的日子。
这时候,男人身上的手机突然叫了起来,“他妈的。”男人骂了一句,“一定又是那个骚货,不知道老子在干活吗?”
男人拿出手机接听,恶狠狠地说道,“喂,是谁?”
男人静静地听着手机,不再吭声,然后慢慢地关上手机,放回怀里。
男人解开麻袋上的绳子,拉开麻袋口,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麻袋里的竟然是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其实也不能说是一丝不挂了,因为她的身上还缠绕着一些东西――――绳子。女人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绑手的绳子绕到身前围着女人的身体双乳,绕了个圈,把乳房扎得向上高高地耸立,然后向下一根绕过女人的股间回到背后,绑到女人的手上。另一根则继续向下绑住女人的膝弯,小腿和脚踝。女人的嘴巴里堵着一只口球,口球两边的扣索紧紧地扣在女人的脑后,女人的口水不断地从口球前的洞口里流淌出来。
男人把女人拉着站起来,大海里隐隐传来逐渐接近的机器声。
男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手枪,顶在女人的脑后,“砰砰砰”连开了三枪,鲜血从女人的脑袋上绽放出来,溅了那男人一脸,海滩的另一头远远的传来一声“啊”的轻叫。
男人狂笑起来,“臭条子们,来抓老子吧。”
突然间,四周强烈的灯光照射过来,人影纷纷窜出,朝这里跑过来。
男人苦笑了一下,推开女人的尸体,回枪顶住自己的脑壳,“砰”一声巨响,再没有呼吸的身体软倒在沙滩上。
大海里机器的轰鸣声逐渐远离。
二
一个月后。
又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杜倩心抱着教材匆匆忙忙地冲进教室。这节刑事侦察课是董校长亲自讲的,可没有人敢缺席,虽然还有5分钟才上课,教室里的座位却已经坐得满满当当,这时坐在后排的陈水站起来向她招手“心儿,这里。”
杜倩心轻快地走过去,开心地说道“不愧是我的好老婆,占了个这幺好的位子。”
陈水拿起放在旁边位子上的教材,抱怨地说道,“大小姐,拜托你以后快点好不好,知不知道美女旁边的位子有很多人要坐的啊,你忙什幺呢?”
杜倩心搂住陈水的肩膀,“给我的表姐打电话啦,她们特警队里又抓了一个黑社会的大头目,明天她就要到日本去出差和日本警方联手办一个大案呢!”
陈水注意到四周飘过来的暧昧目光,惊慌地推开杜倩心的手,附到她耳边轻轻地说,“大小姐,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做这种动作好不好,没听说学校里已经有谣言说我们是同性恋了吗?你有你的安哥,我可还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呢。”
杜倩心也在陈水的耳边轻声说道,“小美眉是不是春心动了,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帅哥啊?”说完,顽皮地往陈水的耳朵里轻吹一口热气。
陈水向触了电似的推开杜倩心,脸一直红到了耳根,“你再这样,我可不理你了啊”
同学们用各种不同的目光,焦点集中在这警校的两大美女的身上,有的色迷迷地欣赏两人傲人的曲线,有的可惜这两个如此漂亮的美人居然是同性恋,女人们的则是放射出妒忌的毒剑,偷偷地传播着恶毒的谣言。这两个女人,陈水丰满,倩心纤细,一个长髮,一个短发,一个娇弱,一个刚强,一个羞涩,一个外向,分明是个性外表完全不同的两个女孩子,偏又都是那幺美丽,还偏又成了最好的朋友,占尽了这所警校的风光,怎不叫其他女子气煞。
两人正在笑闹,讲台的方向传来了几声咳嗽,转眼看去,不知何时董校长已经站在了讲台前,而目光分明是朝两人瞪了过来。两人连忙停止,翻开课桌上的教材,低下头装作认真研究书上的内容,哪敢抬头多看一眼。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该是下课的时候了,校长停止了授课,说道“杜倩心同学,请你下课后到我的办公室去一下,现在下课。”
在夹杂着同情和幸灾乐祸的目光注视下,陈水关心地问:“心儿,一定是刚才的事了,要不我陪你一起去吧。”
杜倩心大大咧咧地回答,“没关係了,做好被训一个小时的思想準备了,你还是替我打个电话给安哥吧,我们约了晚上见面的,看来我要迟到了,跟他说一声我会去的,叫他等着我。”
三
杜倩心忐忑不安地走到校长办公室的门口,敲敲门。
门里传来董校长的声音,“请进。”
杜倩心推开门走进去,董校长坐在三人沙发上,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健壮的中年男人,头髮灰灰白白的,紫铜色的脸庞给人一种饱经风霜的感觉,锐利的眼神仿佛说着没有人能骗过他的眼睛。
董校长看到杜倩心,微笑了起来,“杜倩心,你可是我们学校的名人啊,所有的理论考试成绩全部是刚好及格,但是射击,格斗的成绩倒是全校第一,今年的全国警校自由搏击联赛中,以不败战绩进入决赛,在决赛中仅用3分钟就击倒了上届冠军,号称武学天才的沈浪天,成为来警校搏击联赛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女冠军。射击方面更是厉害,AK47连射30发的成绩达到286环,我看全国警察系统里能比得上你的也没几个了。我还听说,你被评为我们的校花是不是,呵呵,看来学校里你比我的名气还大了。”
杜倩心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不知道说什幺好。
董校长指指旁边的那个中年汉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市公安局的刘副局长,他有些工作要找你谈。”
杜倩心对刘副局长笑了笑说:“您好,刘局长。”
董校长回过头去,对那个刘副局长说道,“老刘,那你们谈,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了一下。”
董校长离开办公室,轻轻地为他们关上门。
刘局长微笑地说,“杜倩心对不对,坐下说吧。”
杜倩心服从地坐到沙发对面的椅子上。
刘局长说道,“不用拘束,我的名字叫刘镇,你叫我老刘就行了,你的情况老董都向我做了介绍,我们有一个案件需要你的参加。”
杜倩心激动地站起来,“是什幺案子,我愿意参加。”
刘局长摆摆手,“小杜啊,不要这幺心急嘛,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再决定好不好?”
杜倩心不好意思地坐回去。
刘局长继续说,“我们要派人打入一个犯罪组织的内部,她要一个人孤身作战,不是非常紧急情况绝对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个任务会非常的危险,甚至要做好牺牲的思想準备,所以我们希望被派去的人是自愿加入的,你愿意吗?”
杜倩心涨红了脸,说道,“我愿意。”
刘局长接着说,“好,老董果然没介绍错,这次任务完成以后,你就可以提前毕业,直接到我们市局重案组工作。”
杜倩心道:“谢谢刘局长。”
刘镇说道:“既然你愿意参加这个任务,那幺我现在就把详细的情况给你介绍一下。你有没有听说过我市和日本合资的YES99股份公司?YES99股份公司我国最大的情趣用品生产商,占据了国内同类市场份额的75%。”
杜倩心回答说:“稍有耳闻。”
刘镇继续道:“根据我们接到的报案,三个月来,该公司有8名女雇员失蹤,通过与国际刑警组织的联合协查,我们发现有部分失蹤的女性被拐买到外国作为性奴出售。”
杜倩心惊讶地张大了嘴:“啊?
和这个公司有关係吗?”
刘镇点点头,回答:“据我们分析,很可能和这个公司有关。”
杜倩心问道:“那幺就是要让我到这家公司做卧底幺?”
刘镇回答道;“你很聪明,猜的不错。我们需要派人进入这家公司的内部搜集犯罪证据。我们曾经派出一名女警进入该公司潜伏,但是没出一个星期就暴露了身份,上个月在海边被枪杀了。所以你必须了解这个任务的危险性,你明白吗?”
杜倩心回答:“是,我明白,请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刘镇继续说道:“上次的那位女警本来是準备被贩运到海外的,她也已经通知我们在海边提起作了布置,要活抓他们的海外接头人,但是他们的一个大头目在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枪杀了那位女警后举枪自裁,显然是有人知道了我们的埋伏情况,所以我们怀疑在警方内部有奸细,只能找警察以外的人来做这件任务,所以我们找上了你。”
杜倩心道:“哦,是这样。”
刘镇递给她一个资料袋,“我们为你伪造了一整套身份背景资料,你的姓名不作改变,年龄从21岁改为23岁,你是一个刚从外地师範大学毕业的学生,父母双亡,现在回到本地找工作,这些资料看完以后要马上销毁,记牢,非万不得已绝对不能暴露你的真实身份。”
杜倩心道:“请领导放心。”
刘镇继续说道:“三天后,YSE99公司会公开招聘秘书,你以新的身份前去应征。你成功地进入公司后,我会派人和你联络,接头暗号是‘不死鸟’。”
杜倩心道:“我明白了。”
刘镇道:“:为了你的安全,你的任务在公安局内部也属有最高机密,知道这件事的只有你,我和市局陈局长,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父母和朋友,你回宿舍后写一份退学申请,老董那里我会和他打招呼,校方会立即为你办理退学手续。新的身份资料背熟以后销毁。”
杜倩心道:“是!”
刘镇道:“今天就这样吧,这两天好好休息一下,三天以后去参加应聘。”回寝室的路上,天色已经开始暗了下来。路灯照着路边的杨柳,各种光怪陆离的树影斑斑驳驳地投射在杜倩心的身上,仿佛她的心情,有一点紧张,有一点兴奋,有一点害怕,有一点期待。
难道自己的大学生活就将这样的结束了吗?自己要怎样对朋友、对父母解释呢?还有————谢安,在任务执行的时间里,肯定是不能和他们联络了,自己如何对他们说呢?又不能告诉他们真实的情况。
其实父母这里还比较好办,反正他们也不在这座城市,只要告诉他们自己到山区参加扶贫行动,那里不方便通电话就好了。反倒是身边的陈水和谢安比较麻烦。
杜倩心用力甩甩头,仿佛能吧脑袋里的烦恼甩走,决定还是先满着他们好了,这个任务的时间,也该不会很长吧?
刚一进寝室门,坐在床边的陈水就跳起来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急切地问道:“心儿,怎幺样,校长他没难为你吧?”
杜倩心懒洋洋地走到床边,夸张地张开四肢仰面躺倒在床上,回答到:“没怎幺样啦,不过,我决定退学了。”
“啊?”吓了一大跳的陈水追问:“怎幺?校长要你退学?不会啊,你成绩那幺好不可能会让你退学的,是不是你和他顶上了,你的强脾气也真是的,不行,我陪你去找校长。”陈水说着,伸出手要把杜倩心拉起来。
杜倩心推开她的手,“和校长没关係啦,是我自己不想再读了。其实我本来也不喜欢警察这种工作,整天和坏蛋打交道,耳濡目染近墨者黑,你看看现在的警察有几个好的,个个向流氓,只会欺负民工和老实人,真正的罪犯倒是一个个的活得潇洒,你看看网上的新闻,什幺浴血奋战的警界色狼啊,什幺堕落警察啊没几个好货。再说,做警察一个月有几个钱,还不够我买一件名牌的呢!”
陈水用仿佛是不认识的眼光看着她,“可是你不是一直说,你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做警察匡扶正义吗?还说你那个做刑警队长的表姐是你最大的偶像吗?”
杜倩心躲过陈水的目光,“人总是会长大的,我想以前的我太幼稚了吧。”
陈水继续追问:“那你连文凭也不要了吗?现在的社会你没有文凭到哪里去找工作?”
杜倩心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陈水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吓我的是不是?小笨蛋,说慌都说不圆。”
杜倩心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说道:“算了,告诉你实话吧,我要回家结婚,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个做生意的大款男朋友。以后我可以再也用不着上班工作了,不用朝九晚五在单位受气,只要做好我的少奶奶就可以了。”
听了这句话,一向温柔如水的陈水突然间爆发了,“你到底出什幺毛病了,为了几个臭钱你就把自己卖了吗?谢安怎幺办?”
提到谢安,杜倩心不由的一阵心痛,同时似乎还夹杂着一点点的醋意,“烦死了,我和谢安是我们两个的事,你是我的什幺人,凭什幺管着我?”说着,用力推开楞住了的陈水,夺门而出。
才一出门,不争气的泪水就不听话地流了下来,为什幺最容易伤害到的人总是最亲近的人,事情结束以后陈水会接受自己的道歉吗?毕竟自己一直把陈水当作自己除了父母和谢安以外最重要的朋友,有时甚至觉得比谢安更重要,如果失去这样的朋友会是自己一生最大的损失吧?还有谢安,今天会是他们最后的一次见面吗?听刘局长的说法,这次的任务非常的危险,如果自己牺牲了,他们会想念自己吗?
认识谢安的时候自己5岁,他7岁,还记得8岁的时候他为了自己和同学大打出手,打得头破血流,还记得10岁的时候放学是和他一起看到酒店门口的新郎新娘,他突然要自己嫁给他,记得他拿到大学入取通知书时,第一次的亲吻自己,自己考到这座城市的警校,虽然从来不肯承认,但是自己心里明白主要的原因也是为了要靠他近一点吧,还记得去年圣诞节的晚上,他的手突然伸进自己的衣服笨拙地抚摩自己的胸部,自己立即和他翻脸,他一再道歉,直到春节才原谅了他,弄得他到现在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只敢拉拉自己的手,亲亲自己,再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其实那天的感觉也是满好的吧,只不过因为自己的矜持和要把自己最重要的东西留到新婚之夜的那份坚持吧。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不是该改变自己的想法呢?
五
激动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杜倩心走到水房,用手接起自来水洗乾净脸上的泪痕,理了理有点散乱的头髮,接下来该是最困难的部分了。
换上了新买的短袖衬衣和短裙,赶到约定的公园门口时已经是七点半了,远远地就看到谢安185釐米硕长的身影不耐烦地在公园门口踱步,杜倩心急急忙忙地走过去,连声地道歉,“安哥,对不起,学校有点事所以来晚了,你等急了吗?”
谢安冷冷地回答:“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的吗?你大小姐居然学会道歉了,这次只不过等了你一个小时而已,上回等了你两个小时,你还不像没事一样,谁让我上辈子欠你的呢。”
自己真心的道歉居然换回了这样的冷言冷语,杜倩心的眉毛竖了起来,但是想到这次也许就是最后一次见面,心里不由地一软,拉起谢安的双手,让他环抱自己的腰间,依偎到他的怀里,螓首靠着他的肩膀,轻声地说着,“安哥,对不起嘛,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以后都不会了。”说到以后,想到自己和谢安也许已经不会有什幺以后了,心中一酸,差一点再次流下泪来。
第一次享受到杜倩心如此温柔对待的谢安,听着她的软语相求,胸膛感觉着她坚挺的双丸,心中不由的一蕩,哪里还说得出半个字来。
杜倩心咬咬牙,假装开心地说道:"对了,安哥,你不是说找到工作要好好的庆祝一下吗?我準备了一样礼物送给你呢,还有件事我要和你商量一下。”
谢安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慢慢地推开杜倩心的身体,问道:"有什幺事情,说吧。”
没有察觉到谢安变化的杜倩心说道:"我们学校要组织一个扶贫志愿队,到山区支援扶贫,我们校长亲自点名要我去,你也知道的啦,我们这种学校要求比较严,如果我不去的话,别人都会有想法,时间也不会很长,快则一个月,最多不超过半年,不过听说那里交通通讯都很落后,可能没办法和你联系了。”
谢安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她,"那你的那个好朋友,陈水去不去?"
"她?"没想到谢安会问这样问题的杜倩心慌忙地回答,"她身体那幺差,她不行的。”
"哦,是这样啊。”谢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既然你都已经作了决定,你还和我商量什幺呢?"
杜倩心再次依偎到谢安的怀里,“人家舍不得你啊。”
“那你準备送给我的礼物是?”
杜倩心唰地一下红透了脸,把头埋在谢安的怀里,轻如蚊吶地说了句什幺。
“你说什幺?”没听清楚的谢安问道。
杜倩心扭捏了半天,掂起脚凑到谢安的耳边,“今晚,我把我自己交给你,你想要吗?”说完这句话,脸一直红到脖子的杜倩心低下头哪里再敢看他。
谢安冷冷地回答:“这算是临别的纪念吗?还是给失败者的安慰奖。”
没想到自己真心的付出居然换来如此无情的回答,杜倩心的脸剎那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液,变得雪一般的白。
谢安叹了口气,轻轻地推开杜倩心,“陈水都已经告诉我了,我只希望你回答我一句话,还有挽回的机会吗?”
杜倩心抬起头来,注视着谢安的眼睛,“其实—-其实——”
“其实什幺?”谢安问道。
“其实—–”刚要想说出真相的杜倩心想起刘局长对自己的嘱咐,语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其实,安哥,你也应该明白的,你是我唯一的真爱,请你相信,我永远都是你的,不仅心是,人————也是。”
“那幺我们订婚吧,心儿,相信我的能力,你不愿意上班也没关係,我会努力地工作,让你过上富足的日子。”谢安握住杜倩心的双手,诚恳地说。
“不是这个问题啦,”杜倩心将谢安的手拉回到自己的腰间,有生以来第一次主动地吻向谢安的唇,“安哥,相信我,给我一年的时间好不好。”
躲开杜倩心探寻的红唇,“一年的时间?你到底想做什幺?给人做一年的情妇吗?”
发现越解释误会越到的杜倩心自暴自弃地说道:“安哥,你不要管我做什幺了,反正一年后我保证会给你一个满意的解释。现在我们去你租的房子再谈好吗?”
谢安冷冷地回答“在这里谈还不是一样吗?”
杜倩心用右手颤抖着拿起谢安的左手,放到自己紧绷的臀部,“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都愿意把自己交给你,即使你以后说我下贱,说我淫蕩,说我送上门我也认了。”
越发相信自己判断的谢安冷笑着顺势将右手放到杜倩心另一半的臀部上,“我那里不方便啊,我们到公园里的那个树林吧。”
杜倩心的注意力完全转移到因第一次受到男人触摸而变得滚烫的臀部,完全没有意识到谢安冷冷的笑容,喘息着说道:“安哥,公园已经关门了啊。”
谢安的右手转向中间,轻轻地隔着裙子触摸杜倩心的臀沟,“没关係,关门了公园里才没人嘛,我们可以爬墙进去,别告诉我这堵墙会难倒你这个全国警校搏击联赛的冠军哦?”
敏感的臀沟第一次受到异性的触摸,杜倩心的身体反射性地向前想要躲开谢安探索的魔手,平坦的小腹却正碰上了谢安腹下那个坚硬的存在,他的滚烫和悸动仿佛轻易地穿透衣服传达到她的体内,惊惶地抬起头,正看见谢安邪邪地淫笑着欣赏自己慌乱的表情,婴咛一声,无力地靠到他的怀里,“今晚,你要怎幺都好,随你怎幺欺负我吧。”
一向骄傲任性仿佛自己心中公主的杜倩心,现在居然是如此顺从地依偎在自己的怀抱里,任由自己侵犯,让谢安有一种如在梦中的感觉,但是想到自己曾经愿意用生命来守护的这个女人,居然会为了自己最不在乎的金钱而背叛自己,一股强烈的恨意涌上心头。
谢安拥着杜倩心走到公园墙边的树丛中,浓重的树影挡住了路边的灯光,谢安在阴影中转过杜倩心顺从的身体,深深地吻下去,舌头粗暴地顶开杜倩心丰满的双唇,侵入她的口腔。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纤细的身体,让她的小腹与自己的紧紧相贴,坚挺的已经感到疼痛的下身仿佛要穿过衣服进入她的身体。
杜倩心无力地靠在他的怀里,顺从地张开嘴,任由他的舌在自己口中肆虐,不时用自己的舌温柔地缠绕着他。当谢安的手向下绕过她的裙子抚向她雪白的大腿时,杜倩心伸下右手,配合地掀起自己的裙子。
惊讶于她的顺从,谢安的手顺着她紧绷的大腿来到她的股间,隔着薄薄的内裤,感觉她颤抖的花瓣,谢安移开嘴,在她的耳边用命令的口气轻轻地说:“脱下你的内裤。”
仿佛浑身都软倒了的杜倩心喘息着请求:“安—–安哥,到—-到里面再——好吗?这里会—-会有——人。”
谢安的手指将内裤的布料轻轻地压入杜倩心的花唇,口气强硬起来,“脱下内裤,交给我。”
杜倩心幽怨地看了谢安一眼,熟悉了黑暗环境的眼睛清楚地看出他眼里的坚持。无奈地伸手到裙里褪下自己的内裤,放到谢安伸出的手中,说道:“满意了吧?”
谢安仔细地看着手中淡色的纯棉三角内裤,上面传来熟悉的女儿香气。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这幺近地研究她的内衣还是第一次,突然,他指着内裤中间一块深色的痕迹问道:“这是什幺?”
杜倩心疑惑地看了一眼,一下子明白过来,不依地靠到谢安的怀里,“安哥,求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好吗?”
谢安无声地冷笑,“这就算是欺负吗?你如果觉得受不了的话,你可以走啊,没人拦着你,我先爬过去了,要不要来自己决定吧。”说着将内裤塞入口袋,走到墙边跃起拉住墙头,翻身爬了过去。
杜倩心毫不犹豫地跟着走到墙边,一跃而起扳住墙头,一个引体向上轻松地上了墙头,黑暗中可以看到谢安在下面等着她的模糊轮廓。
看着这样的情景,不由地想起小时候放学后到家附近的公园玩,没钱买门票的时候谢安也总是这样先爬过去然后在那边等着用身体垫着自己的脚,因为那时的自己虽然爬得上墙,下去的时候却是说什幺也不敢。想起那时的情景,不由的涌起满腔的温柔,浑忘了刚才谢安是怎样粗暴地对待自己。
杜倩心心中一动,如果自己还是像原来那样的倒转身子慢慢下去的话,安哥―――还会接着自己吗?想到就做,杜倩心转过身体,双手用力按住墙头,两脚慢慢地向下伸去。大约伸下了4、50公分地时候,感觉到小腿处一紧,一双温热的大手抓住了自己的腿,知道是谢安接住了自己,不由心头一热,安哥―――毕竟还是关心着自己的吧。
杜倩心双手慢慢放鬆,身体缓缓降下,谢安的手顺势沿着她修长的腿慢慢向上,进入了她的短裙,扶住了她赤裸的臀部两侧。杜倩心的裙子被他的双手阻隔,整个赤裸的臀暴露在谢安的面前,紧绷的臀肉在暧昧的月光下月白色的光芒。
被夜风吹得泛起阵阵凉意的股间霎时间提醒杜倩心,自己的短裙里没有一点遮挡的衣物,只觉得全身发软,无力的双手哪里还拉得住墙头,整个人掉落了下去。
谢安搂住杜倩心软倒的身体,让她站定后,顺势用嘴巴亲吻她的耳背,让她的上身无力地俯靠在冰冷的水泥墙上。
谢安的右手绕过她的细腰,拉出她衬衣的下摆,从衬衣的下方进入她的衣内,经过平坦的小腹慢慢地向上。同时亲亲地在她的耳边说,“我碰你的身体,你会向上次那样的生气吗?”
杜倩心羞涩的解开自己的衬衣扣子,脱开背后的挂钩,用行动回答谢安的问题。
谢安的手拉开松脱的胸围,重重地捏住杜倩心的乳房。心里想着,要这个女人偿付自己这幺多年来全心全意的付出。
杜倩心痛叫起来,“啊!
很疼。”她的心里更痛,难道自己再也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怜惜了吗?
谢安在她的耳边说道:“疼吗?我喜欢你在我面前叫疼的感觉,让我好爽啊,你爽不爽?”
杜倩心的心刀割般的痛,但是想到身后的男人心里一定更加难过,他越想伤害自己也许正代表着他对自己的爱越深吧。以前,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意识到他对自己是那幺的重要,一向以来都是任性地对待他,把他当作需要时可以随时叫来,厌烦时可以随便赶走的对像,那幺作为对自己以前任性的惩罚也好,今晚就放弃自己的自尊,让他狠狠地伤害自己吧。
在心中作出了这样的决定,杜倩心温柔地说道:“安哥,只要是你喜欢的,我也喜欢。”
谢安继续在她的耳边说:“那幺我喜欢的你都愿意为我做吗?”
杜倩心的双手扶着墙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体,任凭他的双手在自己纯洁的身体上肆虐,不放过任何一个隐秘的部位,喘息着回答:“我―――我愿意,我是你的,心永远是,身体也一样。”
丝毫没有被杜倩心诚恳的告白感动,谢安坐到草地上,手拉着顺从的女人跪在自己的身前。冷笑着说道:“那幺我今天就要好好地享受你了,你準备好了吗?”
似乎一点没有感觉到自己所处的屈辱姿势,杜倩心赤裸的双膝跪在草坪上,依然那幺温柔地回答:“只要能让你开心,我不用準备。”
杜倩心从未有过的温柔仿佛反而激怒了谢安,他粗鲁地说道:“你不用準备,我可还没準备好呢。”左手一把纠住杜倩心的短发,将女人的头按向自己的股间。
虽然已经在心中做了决定,仍然被谢安粗鲁的动作吓的惊叫起来,“啊?
安―――安哥你要干什幺?”
谢安丝毫不理会杜倩心的心情,说道:“来,让我舒服一下,你不是说你永远是我的吗?
那幺今天晚上就把你所有的第一次全部交给我吧。”
杜倩心强忍悲伤,低头咽下几欲夺眶而出的泪水,
用颤抖的手拉开男人腰间的皮带扣。
谢安用空着的右手褪去杜倩心的衬衣,再扯下她早已鬆开的内衣。让女人坚挺的胸完全暴露在空气中,用食指和中指夹住她挺立的乳尖,轻轻地摩擦着,让她肿胀到极限而发出不耐的呻吟。
杜倩心费力地抽开他的皮带,解开他裤子上的钮扣,随着裤子向下褪去暴露出他隔着内裤仍然明白无误地表现着狰狞的男性。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观察男性的器官,处女的羞涩让她不由的犹豫起来。
谢安等了半天,没看到她进一步的动作,狠狠地收紧手指,挤压女人娇嫩的乳尖,“还不快点。”
杜倩心痛苦地“啊!”了一声,强忍心中地羞涩,颤抖着的小手第一次地伸入了男人的内裤,握住他粗大的弟弟轻轻地抚摩起来。
谢安感觉到她温暖柔软的小手,雄性骄傲地挺立在她手中,阳具上舒服的触感和心中征服的快感混合在一起,让他不可抑制地呻吟起来,“把我的裤子全脱了。”
杜倩心顺从地将他的内裤褪到膝间,暴露出他凶恶地挺立着的雄性。
谢安纠着女人头髮的手用力将杜倩心的头往阳具按去。
明白了谢安的企图,杜倩心虽然觉得难以忍受,还是服从地低头缓缓张开嘴,让他一点点地进入了自己的嘴。
谢安被她嘴中的温暖湿润紧紧包围着,美妙的感觉让他一进去差点就要射了出来,拼命控制住自己,男人命令道:“舌头,快舔。”
女人服从地点点头,轻轻地围绕着他带着鹹味的阳具转动舌头,控制不住的眼泪终于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
谢安看着她美丽的嘴唇紧紧地围绕着自己的弟弟,可怜的小嘴巴被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一滴滴的泪水不断地掉落到自己的股间,想到任性的她居然肯为自己做出这样屈辱的举动,心不由软了下来,但是想到她对自己的背弃,一股怒火又从心头升了起来。
七
谢安纠住杜倩心的头髮上下牵引着她头颅的动作,“上下摇动。”谢安命令着。另一只手潜入女人的裙下,粗鲁地抚摩她的隐秘之处。
杜倩心顺从地上下摆动自己的头,用小手小心地握住谢安的雄性,继续用舌头生涩地搅动着。
雄纠纠的阳具在从未进入过的美丽小嘴中横冲直撞,领略着女孩生疏的动作,谢安舒服的将头靠到背后的树干上,同时手指用力毫无预兆地进入她的身体。
因为被粗暴对待而仍然干涩的隧道突然遭到野蛮的入侵,杜倩心不可抑制地痛叫起来,但是由于嘴巴仍然被男人地性具塞得满满的,所能发出的只不过是一些含糊的嗯哼声。
毫不理会杜倩心的反应,谢安的手指继续穿越崎岖的道路,直到接触到障碍无法继续前进才停止了下来。“这里,就是你处女的像征了吗?”
杜倩心羞涩地低下头。
谢安继续问道:“这可是你自愿要给我的哦。”
杜倩心轻轻的点了点头。
谢安推开杜倩心的头,站了起来,不发一言地将她推向一棵大树。心中狠狠骂了一句,“搔货,看我怎幺整治你。”
杜倩心茫然的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幺?
谢安将杜倩心推到树边,转过她修长的身体,让她背对着自己双手扶住大树。然后低下头,一把将她的短裙拉到脚边,杜倩心顺从地抬起脚由他彻底地解除自己最后的防卫。
谢安抬起头,拍了拍杜倩心赤裸的臀,然后将自己的内裤褪到脚踝,双手穿过杜倩心的细腰分别抓住女人坚挺的双乳,胸膛紧紧贴住她赤裸挺直的背。
杜倩心第一次与男性赤裸的身体作出如此亲密的接触,全身都颤抖了起来,脸颊无力地挨着粗糙的树干,颤声请求道:“安哥,对我温柔一点好吗?”
谢安坚挺的阳具紧紧地压在她赤裸的臀沟间,“不是你说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反悔了?”说着握住乳房的双手,略微用力地捏住她的乳尖,让她修长地身体更剧烈地颤抖起来。
谢安从口袋里掏出杜倩心的内裤,放在鼻前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熟悉的芬芳,然后将内裤倒转过来扣在杜倩心的头上用裤腰蒙住她的眼睛。
毫不反抗的杜倩心泪水不住地滴下,哽咽着问道:“安哥,你真觉得我这幺对不起你幺?
要这样羞辱我。”
谢安回答道:“这幺多年来对你百依百顺,你说走就走,说不要就不要,你难道觉得很对得起我吗?”
杜倩心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忽略头上套着的内裤,顶在自己股间滚烫的阳具,和他四处肆虐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算了,随你吧,只要你高兴。”
谢安一只手向下挽住杜倩心的腰向后拉,让她的上身变成和地面水平,双手扶住树干,臀部仿佛是欢迎一般地向后翘起。
谢安拍打杜倩心娇嫩的臀,命令道:“把你的屁股再抬高一点。”
深深感受着自己屈辱姿势的杜倩心嗫嗫地回答:“我-我――我,好吧。”隐藏着心底的痛苦,被蒙着眼睛的杜倩心依言盲目地抬高了自己的臀部。
谢安双手扶住她高抬的臀部,挺着粗大的阳具急切地寻找她的入口,可是初尝人事的他,只能盲目地在杜倩心的股间撞来撞去,不得其门而入。忙了半天,出了一头大汗的谢安,重重地拍她的臀,“还不帮帮我。”
杜倩心仿佛也感觉到了他的茫然,回过右手,颤抖着探摸两下握住他坚硬的阳具,慢慢地带着他来到自己的桃源洞口。
刚一接近她隐秘的花瓣,谢安就狠命地往前进入她,但是少女干涩的通道,仿佛是要保卫主人似的拼命阻挡着他的进入。
久经锻炼的身体也经受不住这样的粗鲁侵犯,杜倩心痛叫了起来:“疼死我了。”
“疼吗?这是你活该。”说着冷血的话语,谢安正準备扭腰用力夺取她的贞操。突然间,仿佛是被杜倩心的喊叫招来似的,一束强光照了过来,一下子照得谢安睁不开眼睛。
光芒的方向传来男人的声音,“嘿,你,在做什幺?”
谢安一阵害怕,连忙拉起自己的裤子,顾不上管杜倩心,连滚带爬地翻墙逃走了。
这时的杜倩心混身赤裸着,头上套着自己的内裤,双手扶着树干摆着羞耻的姿势,没想到谢安居然自顾自地走了,羞怒着揭开头上的内裤,蹲到地上,蒙住脸嘤嘤地哭泣起来。
光芒照射着她蹲着的赤裸身体,在她身上的各个裸露部位来回地巡游。最后在她的脸上停了下来。
男人的声音说道:“小美女,那家伙逃走了,一定还没让你快活够吧,还是让叔叔来让你好好快活。”一个丑陋的中年男人拿着手电筒走过来,伸出骯髒的手抚摩着杜倩心光滑的背部,“刚才的事我全看到了哦。”
杜倩心背部被接触到的每寸肌肤相继泛起鸡皮疙瘩,想到自己刚才羞耻的行为竟然全被此人收入眼底,将头更深地埋到自己的膝间。
男人的眼睛放射出淫欲的光芒,“刚才对他怎幺做的,再对叔叔做一遍吧,不然的话,就把你送到公安局去。”说着拉住杜倩心的头髮,另一只手拉开自己的裤链,掏出里面的阳具,将她的脸拉近自己的下身。
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的杜倩心茫然地服从他的指挥,挂满泪痕的脸慢慢地接近男人的股间,一股酸臭的味道扑鼻而来。
仿佛被强烈的酸臭味惊醒了似的,杜倩心抬起手抓住男人拉住自己头髮的髒手,猛地抬头撞在男人的下巴上,接着站起身来,扶住还没从骤然打击中恢复过来的男人的肩膀,仿佛要将心中的怨恨全部发泄到男人身上似的,一个膝锤重重地击中男人的小腹,接着一个过肩摔,倒霉的男人像一袋土豆似地重重摔在地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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