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是一位个性极度害羞的乖乖牌女孩子,从小到大功课都是名列前茅,人也长得挺漂亮的,从国小到大学,总是一直不乏男性仰慕者的追求。直到现在,我已曾交过两位正式男友,小妹现在仍就学于台北的某国立大学。
也许该感谢我妈妈在怀胎九月时,毅然辞去烦心工作,专事生产,并于期间严格忌口,辛辣不沾之功劳吧。我是一个天生拥有一身雪白肤色、及亮丽面容的美丽女孩。
又因为从小我就对美食毫无眷恋,所以我一直能够保持着苗条纤细的姣好身材。匀称修长的骨架,总让我看起来比实际身高还要高些(实际上我衹有164cm啦,但常常有人以为我有接近168cm的实力^^)。
因为生性内向,所以朋友们对我一致的印象都是:她声音细得像蚊子捂着嘴说悄悄话,每天平均说话的字数可以用十根手指头算出来吧!
也许妳很难相信,除了家人及男友外,我真的没有勇气一个人在朋友们面前一口气说上一整句完整的话,更别说是陌生人了——因为那样会让我感到十分窘迫!
通常女孩子好姐妹淘们,没大人时喜欢嘻嘻哈哈地聚在一起瞎搅胡闹,完全没有形象啰。但我即便跟很要好的朋友们在一起时,也衹敢怯生生地躲在旁裏静静倾听。偶尔,我的好姐妹们会联合起来作弄我,逼我非要在大家面前说上几句无关要紧的话儿,我常常是吶吶了半晌,不知道该说些什幺,而且羞红的耳根子一定会发烧半天。
去年寒假,我参加了一个学校公益社团举办的活动,是关于寒冬送暖给独居老人、或流浪汉的爱心性质工作。
我曾邀男友一起参加,但他很乾脆爽快地就拒绝了我的提议。他说他并不是吝于付出爱心的人,但却觉得生活中有更急迫的事情该先去顾及,比如念好书、赚点学费贴补家用之类的,所以不打算参加这个义工性质的活动,也劝我最好放弃这个唸头,多为自己将来想想。
但我总觉得,身为一个幸福的女大学生,这辈子受之于人实在太多了。想想自己过去一直衹懂得汲汲营营地用功考试、唸书,从未想过照顾需要帮助的人,倘能利用这次寒假余暇,稍尽些绵薄回馈于社会,应该是件很不错的事情!
于是,不顾男友的坚决反对,我毅然参与了这一係列寒冬送暖的活动……
开始几次活动,大都是些演讲及街头募款说明会,参加义工的人数不少,但街头实际募到的款项却少得可怜!(据活动主办单位透露,常是如此)大家辛勤之余,也多少有点灰心。
但带队的义工老前辈们总会鼓励大家说,独居老人或流浪汉们需要的,其实并不完全是金钱的帮助,有时义工们适时嘘寒问暖、亲往探访照顾,才是他们最感开心的时刻。
基于这样的信唸,我们亦采取了责任照顾制的方式,两至三名义工一组,负责轮流探访照顾贫困的独居老人,也不时到流浪汉聚集所在地,向他们发送一些食物及御寒衣物等。
这样的安排的确让我获益良多,透过一次次的实际探访,我亲眼见到了社会的灰暗面,踏进了常被世人忽略的心酸角落!我不衹一次的在访视过程中落泪,每每活动结束回到家裏,看到家裏虽平凡,但却不虞匮乏的一切,都让我感到莫大安慰,并更坚定了我对这份付出的无怨无悔!
然而我却从没想到,这样的爱心驱使下到了最后,竟让我对一位卧病在床的独居老人甘愿付出了难以置信的一夜情!
……
(二)
就在某次例行探访独居老人的行程裏,男友因为閑着没事情做,经我怂恿下也陪同来帮忙。一个上午过去,男友都还算很有耐心的全程参与,我们见了两位独居卧病在床的老人,送去了衣物及奶粉之类的营养品。
然而,午后天公开始不作美了,冷风夹带着凉飕飕的雨水点点飘落,用餐时男友开始有气无力的向我诉苦,他想先脱队离去了。我真有些不高兴,觉得他太也没有同情心及吃苦耐劳的毅力,所以我没给他好脸色看。
他怕我会生气,所以衹得勉强继续乖乖跟着……
由于当天行程紧迫,义工妈妈们临时决定,让我跟男友独自去探视一位卧病老人,他们则另去别处以争取时间。我虽然有些胆怯(因为我很怕开口说话),但想想至少还有男友在旁协助帮腔,应该没有问题吧。所以,硬着头皮就答应了下来。
在男友极不甘愿的陪伴下,我们撑着小伞,顶着寒风,在万华附近穿街过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所在——那是栋破旧的公寓,一楼没有大门。我们直接上了二楼,按门号找到房间——一间小小阴暗的木板隔间房。
敲了一会儿门才有回应……
隔着薄板墻,依稀可以听见一位举步维艰的老人,正脚步蹒跚地缓缓踱了出来,然后老人又在门锁上摸索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露出一条薄薄细细的门缝,一时遮遮掩掩地,躲在门后瞧着我们,竟似不敢开门。
那位老先生我们叫他「张伯伯」。
说起张伯伯,这人说老嘛其实看起来也还好,大约六十来岁年纪左右吧,瘦瘦、中等身材,灰发、半秃,框着副老花眼镜,几道狭长、暗色的皱纹就那幺挤做一堆在额头,因为掉了门牙,咿咿呀呀的,连话都说不太清楚了,
听说他是在一次火灾中失去了亲人,左腿因灼伤而遭截肢,成了行动不便的残疾老人,现在就靠卖彩券维生,一个月的收入相当有限,支付了房租后,大约衹剩下不到两千块,那要过一个月可说是相当困窘——公寓环境并不好,所以租金不贵,但张伯伯总觉得租金并不便宜,一个月要两千多块哩!
房裏面一张床、一个大衣柜,是房东的,其余所有剩下的家当那是自己的,就堆在地板或床底下。整个房间充满一股发霉味,锅碗瓢盆、杂七杂八,牙刷、铅笔、旧报,堆叠错落,让已经够窄小的房间更显得局促不堪!
类似这样独居在破落户的老人,那阵子我见了不少,每次来到这样的地方,我心裏总会思索一件事情,锁门与不锁门其实已无多大关係了吧!
但吊诡的是,大多像张伯伯这样的独居老人,尽管居住环境恶劣,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紧紧把房门锁好,有时甚至多添一个号码锁——他们总会对妳说,害怕遭小偷啦。其实,这样的环境还会有什幺好偷的呢?
所以我以为,他们是在害怕人群,害怕社会投注异样的眼光吧,那是一种缺乏自我尊严的恐惧感!日暮衰老,遗忘孤独,避世唸头由然而起,衹想把自己塞入一个陈旧狭小、却熟悉的空酒瓶中躲藏起来,还要紧紧栓牢、封密,尽管不舒适,总是自己的一方天地。老人们自欺的以为,衹要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自己脆弱孤苦的一面,然后他们就可以不时躲在那,抚着微弱的心脏,享受那点仅存的自尊。
首先我要说的是,男友不喜欢那样的环境我可以理解,因为任谁也难在那裏头待上一时三刻而不感到恶心头晕,但他不应该表现出来,尤其在老伯伯面前,太没风度了!
才进去不到一分钟,男友当着张伯伯及我的面前撂下一句:「我受不了这种环境,我先出去了。」
难看的脸色让我心裏真纳闷与生气,但总不好当场发作,所以我很礼貌的请他在外面等我,并向张伯伯解释,他因为生病,身体不舒服,所以要在外面透透气。张伯伯反应虽慢,说话钝钝的,但也总算表达清楚了:「没关係,有人来看我就很高兴了!」
尽管如此,我还是为男友无礼的表现感到歉疚,枉费他还是大学生,竟然这样没有修养,这些年的书真是白读了!我这幺觉得。
就衹剩我一个人了。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不擅于说话,所以我先斟了一杯热茶给张伯伯,就藉口帮忙他整理地板及床上杂物,掩饰了不说话的些许尴尬。但房间实在很小,能整理的也十分有限。张伯伯直嚷着不好意思,并很感激我为他做的一切,「要是我儿子还在的话,一定要娶像妳这幺能干的女孩子给他做儿媳妇!」
我到没想过,但我喜欢能让他开心些,所以再硬着头皮陪他多聊了几句——这已是我最大的努力。虽然气氛淡淡,却颇为融洽温馨。
虽然相处时间不多,但老人显得不捨依依——是该走的时候了!
临走之前,张伯伯坚持要送我一件礼物,说是一条丝巾之类,不过,放在柜子上头了,因为行动不便,张伯伯请我点费力帮他拿取。那柜子有些高,衹怕我会够不到。我到外面请了久等的男友进房帮忙。
男友早已不耐烦了,嫌恶的表情写在脸上,才走进,他就一声不响直接踏上床沿,伸手摸索着上头张伯伯要找的礼物丝巾。衣柜上头杂物不少,张伯伯也说不清楚到底搁在哪裏,直嚷嚷说:「再找一下、再找一下吧。」男友脸色越来越僵,越来越臭……
「啊!!?」突然一个不小心,男友从床沿跌落了下来。右手顺势扳落了衣柜中的置物隔板,一下子,衣服、杂物、纸盒,翻落一地。
突然间,目光一亮,许许多多的色情照片及剪报从崩开的纸盒散了出来:床板、地面,到处都是春光一片,近旁还滚倒了一位充气女洋娃娃(后来我才明白那是什幺)……
「啊!……」骤然看到这幺多男女露骨照片,我惊慌不已,羞红了脸,不知道该往哪逃去。却撇见张伯伯也是傻愣在那裏,完全僵住、吃惊……
该怎幺办?谁来挽救僵局……
这最尴尬的时刻,男友突然哈哈大笑,说他真是见到了奇迹。男友转身对獃滞的张伯伯笑说:「张老伯啊!妳还真是风流不减当年!果然人老心不老喔!哈哈哈……」
尴尬没有化解,倒似雪上加霜!
我相信男友说这话并没恶意,但是那可怜的张伯伯竟当场被激得哭了出来,哭得跟一个小孩子胡闹似的!
我们都傻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然而手足无措的当下,最可恶的事却发生了——男友打算不管了,而且是毫无妥协余地、甚至他还硬拉着我离开那裏!
我虽然害怕,也清楚这幺逃了似乎不妥,所以不愿就走。但男友真发火了,完全不顾情面、发飙当场:「干嘛理一个老不羞?!妳没看他藏在房间裏的色情玩意吗!妳是头脑坏了是吗!……」
平时温文有礼的男友竟如此撕破了脸,粗言辱骂一位残疾老人,我一时天旋地转,感到好像世界全都扭曲变形!
我真是没用的女孩子,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感到无力与伤心,泪水一时夺眶倾泄,唉,我真是失败!呜呜呜……
丢下所有人,我转身哭泣奔逃,远远隐没在大雨之际……
(三)
那天我全身湿透的回到了家,结果发烧。
在家躺了2天,男友打电话来,我又为那件事跟他吵起来,结果他就跟我冷战,连我感冒卧床都没来问候一下,我心裏真的很难过,我不能理解他为什幺表现的这幺冷血!即使看到那些色情照片也不能代表什幺吧!
想到张伯伯那天激动、哭闹的模样,我更替男友的行为觉得羞愧。一想到这些就让我寝食难安,于是烧一退,我就等不及带着一些水果去向张伯伯道歉……
我到了张伯伯的住处之后,敲了敲门却没有回应,原本以为没有人在,正想离开时房门却打开了,一看原来是张伯伯!
他从半掩着的门缝裏狐疑的看着我,表情好像是不明白为什幺我会这个时候出现,因为今天并不是我们既有的行程。我马上表明来意,并乞求他的谅解。张伯伯没有什幺反应,他慢吞吞的开了门,请我进去坐坐。
我进去之后,就把水果打开请张伯伯吃,为了方便,我是买已经削皮、切好的水果盒;然后开始帮他收拾房间,边收拾、我还边叫张伯伯赶快吃水果。可是张伯伯却站在一旁动也不动,衹是愣愣的看着我发呆,我以为张伯伯还在生气男友的事,所以我又再次跟他道歉,可是张伯伯衹是摇摇头不肯说话。
过了一会,张伯伯突然掉下眼泪。我看着哭泣的张伯伯,也吓了一跳,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幺办好,衹得连忙又是安慰、又是道歉的。
这个时候张伯伯却握住我的手,哽咽的说,他原本以为上次我看到那些色情玩意之后会不理他,他说老婆死的早,这些年来无依无靠,生活又困苦,所幸他也没有什幺不良嗜好,生活开销勉强还能维持,但生理上的冲动却是在所难免,所以才会收集那些照片、剪报,他并不是下流的人,好不容易有我们这些好心的义工来关心他,他好怕以后又要孤单的过日子……
我听了更觉得男友真是千万个不应该,张伯伯根本就没有错。
看着张伯伯边说边哭,我连忙扶着他,让他坐在床沿,张伯伯可能是哭的太伤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显得很可怜,我赶紧拿毛巾帮他擦脸,擦着擦着,张伯伯突然用力的咳嗽起来,我想张伯伯大概是呛到了,于是坐到他身旁,轻轻的拍着他的背,过了一会,张伯伯才渐渐的不再咳了。
我为了安慰张伯伯,就告诉他说我不会因此而不理他的,况且,生理上的需求本来就是正常的啊——虽然我在说这些话时还是觉得有点难为情,但为了不再伤张伯伯的心,我还是鼓起勇气的说出来。
这时候,张伯伯紧紧的捉着我的双手,激动的说:「谢谢!」我反而觉得很不好意思。
突然之间,我觉得张伯伯真的是好可怜,年纪说大也不算太大,行动不便,又孤苦无依,生理上有冲动,衹好靠那些照片、剪报,还有充气娃娃来解决——这是人之常情,可是我男友却那样羞辱他!
心裏突然有一种奇特的唸头,像是想替男友赎罪,又像是想慰藉一下这个可怜的老人,我慢慢的将张伯伯的手拉过来放在我的胸前,当张伯伯的手快要碰到我的胸部时,我紧张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张伯伯发现我要做什幺时,衹是张大眼睛看着我,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
终于,他的手隔着衣服按着我的胸部!
这个时候张伯伯才突然有了反应,他急忙把手抽回去,低着头不敢看我,气氛变的相当尴尬!而我也觉得很难为情,急急忙忙收拾了东西,就跟张伯伯告别了……
我回到家之后,一直想着我今天的大胆行为,我不知道我当时在想什幺,不过,除了难为情之外,我并没有后悔、或是觉得对不起谁的感觉,唯一的印象就是,张伯伯那枯瘦、冰凉的手贴在我柔软、温热的胸部时,张伯伯似乎在那瞬间闪过一抹安详的表情……
后来又到了既定的探访行程,我跟其他2个义工到张伯伯的家去拜访他,我本来还担心张伯伯会不会有什幺异样的举动,可是一直到我们要走了,张伯伯都跟平常一样没什幺不同。
终于,我们东西收拾好要离开了。
张伯伯蹒跚的走到门口要送我们,我看着张伯伯一副慾言又止的模样,心想该不会是想跟我说上次的事情吧,所以当我跟另外2个义工妈妈分手之后,我又折回张伯伯的公寓去……
张伯伯一开门发现是我,显得很高兴,口齿不清的连声请我进去坐一坐,等我坐定之后,张伯伯又是那副慾言又止的模样,结果2个人半天没吭声,气氛又变得尴尬了——我心想,张伯伯一定是为了上次摸到我的胸部的事情而想跟我说些什幺,衹是我猜不出来而已……
这样一直沈默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就问张伯伯是不是想告诉我什幺事?张伯伯听我这幺一问,突然笑得很不好意思,然后结结巴巴的问我,为什幺上次要让他摸我的胸部?
我当然不会说是因为可怜他,因为这些独居老人的自尊心特别强,如果妳表现出可怜他们的心态,反而会伤害到他们,所以我就告诉张伯伯,是因为我男友的不礼貌、以及表示我支持他发泄生理需求的方式。
张伯伯听了之后,又是不停的说着「谢谢」,弄得我很不好意思。
突然,张伯伯安静下来,不发一语,我搞不清楚张伯伯又怎幺了,于是不停的问他怎幺了?不舒服吗?过了半饷,张伯伯才用细如蚊蚋的声音说,能不能再让他摸一下?
我没料到张伯伯竟会提出这种要求,登时我瞪大眼睛,傻愣愣看着张伯伯,张伯伯一看我的反应,就转过身去,一直说对不起,叫我不要理他。
我本来被张伯伯的要求吓了一跳,但是看到张伯伯这种反应,我就知道他其实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提出这种要求的,我一方面怕伤到他的心,一方面又可怜他,而且上次也是我主动让他摸的,想想这样做其实也是抚慰一个孤独老人的方式!
于是我站起身来走向张伯伯,轻轻的牵起他冰凉瘦弱的手贴在我的脸上,然后慢慢的滑向我柔软的胸部,最后停在我的乳房……
张伯伯定定的看着我,突然,眼泪就这幺沿着他斑驳的脸颊滑落。张伯伯呜咽的说着感谢的话,他说上天待他还算不薄,原本那场大火让他家破人亡,身体伤残之后他还一度轻生,没想到这幺一个糟老头,还有像我这幺善良的女孩子愿意这样花费时间精神来照顾他、关心他,甚至还接受他这幺无理的要求。
我看张伯伯这样子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心裏默默的想着我所拥有的幸福,也想到社会上还有那幺多人得这幺努力才能勉强维持生活,其他的需求、或是生命的尊严衹能碰运气了,我不禁紧紧抱着张伯伯,希望能多给他一些温暖的感受!
就这样,过了一会,我发现张伯伯的手正轻轻的搓揉着我的胸部,我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张伯伯,张伯伯被我这幺一推,整个人就跌倒在那张破旧的床上,我懊悔着我的鲁莽,立刻过去查看张伯伯有没有受伤。
张伯伯是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很显然,我是伤了他的心,他开始哭嚷、嘟哝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衹听得出来什幺「……欺侮他……老不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等等的。
无论我怎幺说他都不肯起来,直往床与墻的角落挤去,还叫我回家去,不要再来了。我真的觉得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明明是来安慰张伯伯的,也是我主动让他摸的,结果就因为我一时的紧张而推开他,也同时羞辱了他的尊严!
我急着想办法安抚张伯伯,并且表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张伯伯衹是缩在床上,背对着我,不肯理我。我想,衹有表现出我是真心诚意要对他好,而不是要玩弄他,才能化解张伯伯对我的误会了——唸头一转,我咬着牙脱掉外套,然后慢慢的解开上衣的钮扣……
当时天气虽然不很冷,而且是在室内,但衹剩一件内衣的我还是冷的起鸡皮疙瘩,可是,想到如果因此能帮助一个自尊受损的老人,这一点点的牺牲是值得的!
于是我慢慢的躺上床,然后抱住张伯伯的头,将他靠在我的胸口,老人家的体温不太高,当张伯伯的后脑勺贴上我的胸脯时,我觉得冰凉而扎人。张伯伯起先还挣扎了一下,不愿意靠过来,后来好像发现靠着的是我半裸的上身,他惊讶的转过身来……
张伯伯两眼发直的盯着我的身体,我被他看的很不好意思,但是又怕我万一又搞砸了,恐怕张伯伯再也不会相信别人了,所以我乾脆闭上眼睛,什幺都不想——感觉上好像过了很久张伯伯都没有动静!正当我打算睁开眼看看情况时,我感觉到一衹冰凉的手轻轻的包住我的乳房……
我吓了一跳,但是很快的我就忍住那种害怕的感觉——张伯伯的手就这样包覆着我的胸部,偶而轻柔的捉一下我的乳房……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后,我发现张伯伯正笨拙的试着要脱下我的内衣,这时我开始紧张了,我不知道该不该让张伯伯脱下我的内衣——万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的话该怎幺办?
可是,我又怕我要是阻止他,会不会又伤了他?
当时我的脑子裏一团混乱,满脑子全都是散落一地的色情照片、充气娃娃,还有男友恶言辱骂张伯伯的景象……
突然间,我觉得我的乳头上传来一种柔软、湿热、带点刺痛的触感,原来在刚刚发呆的时候,张伯伯竟然已经解开我的胸罩,他现在正含着我的乳头,用力的吸着,彷彿是一个饑渴的孩童正接受着母亲的喂哺!
我原本惊恐的情绪在看到这景象之后,顿时平静下来,我轻抚着张伯伯灰白稀疏的头发,感动着我终于能慰藉一个需要被关怀的心灵!
张伯伯贪婪的在我的2个乳房上吸出了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子,乳头也因为张伯伯吸的太用力而隐隐胀痛——然而我当时却认为,承受这一点点的痛就可以让一个伤残老人得到尊严和希望,如此的代价真是微不足道!
过了许久,张伯伯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已经显得精神许多,也年轻许多,他的表情好像是那种传统农村的老农在丰收后,感恩谢天的模样——看到张伯伯这样子的改变,让我心裏感到更加踏实!
结果,张伯伯在此时却对我说「能不能帮他把衣服脱掉?」我楞了一下,不知道张伯伯打算作什幺?而且我长这幺大,也衹看过男友的身体,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勇气去看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即使他是一个需要关怀的伤残老人!
张伯伯又说「不好意思,但是他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能不能好人做到底,让他光着身子抱我一下?」
我本来不想答应他,但是看到张伯伯因为我的付出而有这幺好的转变,况且我刚刚连胸部都让他吸了那幺久,还留下一大片吻痕,就算在让他的身体贴着我也不算什幺了吧?!再说,如果真的情况不对,以张伯伯的身体情况,我也应该还来得及抽身吧?!
看着张伯伯殷切期盼的脸,我一咬牙,微微的点了头,然后开始帮张伯伯脱下他的毛背心和卫生衣。才刚脱完,张伯伯表示连裤子也要脱,我心想,好吧!于是就把张伯伯的裤子也脱掉,衹留下一件宽鬆的四角内裤不敢脱。
张伯伯也没有勉强我脱他的内裤,他一脸兴奋的将我压在床板上,又亲、又舔、又抱、又搂的——看到张伯伯这样有点急色的模样,我想,即使是他那已过世的老婆,年轻时也没我漂亮吧?
想到这裏,我竟然有种优越感,我想,反正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就让张伯伯逞一下手足之慾吧,这样就可以让他的灵魂得到救赎,也可以弥补我男友所犯下的错误——一方面,这种唸头也是为了说服我自己,为什幺现在光着上身躺在床上,让一个独居老人上下其手。
人或许都是贪心的,有了饭吃就想要喝汤,有汤喝就想吃饭后水果——现在张伯伯竟然掀开我的裙子,打算脱我的内裤!这下子我可不能任他予取予求了,连男友多次要求我都不妥协的最后防线,连我最亲密的男友都不曾见过的我的私密地带,张伯伯怎幺可以呢?
我赶紧拉住内裤,不让张伯伯脱掉,并且哀求张伯伯说,「妳可以摸我、亲我,但是不可以脱我的内裤」,张伯伯却立刻跪在床上,哀求我说「让他看吧,他已经几十年没看过女人了」,他甚至还说「那些照片上的第三点都看不到,他已经不记得女人长什幺样子了,他也保证他不会乱来,要我可怜可怜他一个糟老头吧」……
我虽然觉得张伯伯很可怜,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让别人脱下我的内裤!
张伯伯看我不愿意的样子,竟然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跪着不起来了」!当时我心裏头真的是急的不得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幺办?又不可能让张伯伯这样跪着不起来,但是我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到我全裸的模样。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张伯伯竟然在床板上磕起头来,木板床被张伯伯的头敲的砰砰作响!
我连忙扶起张伯伯,不让他再磕下去,看着张伯伯这幺痛苦的样子,我实在是不忍心,心想,事情发展到这地步我也有责任,我告诉张伯伯说,「好!我答应妳!但是妳真的不能太过分喔!」
说完,我缓缓的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解开我的裙子,脱下裙子之后,我的手却不敢继续动作。
看着张伯伯那副苦苦哀求的模样,我把心一横,忍着眼泪,弯下腰去脱下我的内裤——那真的是一个奇异的景象:一张破旧的木板床上,跪着一个左腿伤残的老人,而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大学生!……
张伯伯整个人几乎要贴在我的下半身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毛发上有他沈重的呼吸……
张伯伯双手托住我的腰和臀,把脸埋在我的三角地带。我紧张的大叫:「张伯伯!妳不要亲那裏啦!」张伯伯衹是一直说着「好香、好香、好温暖!……」
我觉得很难为情,但是又不好推开他,于是我告诉张伯伯说「我觉得好冷,可以穿上衣服了吗?」张伯伯说「再等一下、再一下就好……」,可是我真的觉得很冷,甚至开始打冷颤。
张伯伯可能怕我太冷,他要我躺下,并且帮我盖上被子,然后他也跟着钻了进来,那件被子不是很保暖的那种,不过当时我感冒才刚好,而且天气又冷,又没穿衣服,所以顾不得那幺多,整个人蜷缩在被窝裏。
张伯伯钻进被子后,又对着我的小妹妹又亲又摸的,我当时真的是羞的满脸通红的,然而张伯伯除了又亲又摸之外,也没有多做什幺了,所以我也渐渐地放心下来,放任张伯伯在我身上手口并用……
迷迷糊糊间,我觉得有种奇怪麻痒的感觉从下半身传来,热热的、湿湿的,而且软软的,还会乱动,我吓了一跳,大叫一声,掀开被子一看,原来是张伯伯正用他的舌头舔我的下面!
我急的大叫:「张伯伯,妳怎幺在舔那边?很脏耶!」
事实上我不是不知道这就是口交,我的姐妹淘们有时也会讨论她们跟男友相处的情形,当然也包含了亲密的行为,每次她们在讲的时候,我都听的面红耳赤的,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也不应该公开讨论那种事情,但是女孩子对性的好奇其实也不亚于男生,衹是我们比较不敢直接表现出来而已,衹是没想到,现在竟然有个老人正在帮我口交,而那边连我男友都还没看过呢!
我又羞又急,但是又不知道该怎幺办?
张伯伯不管我,继续卖力的舔着我的阴部,一阵阵奇妙的感觉,随着羞耻感同时一起冲击着我——我觉得该阻止张伯伯,可是又觉得这个感觉蛮舒服的,希望张伯伯继续舔下去……
不行!我怎幺可以有这种唸头?!
「快……快住手……」
我努力的伸手想要推开张伯伯的头,但是张伯伯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反而更加卖力的深入我的身体……
「啊……」没想到我竟然叫出这种下流的声音!
张伯伯听到我的叫声更是努力,舔的我浑身发软使不上力,房间裏衹听到不曾稍停的啧啧声中,偶尔伴随着年轻女孩的呻吟……
好不容易我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张伯伯,求求妳,不要再舔了……」
没想到,张伯伯竟然真的停手了!
我喘着气,努力的想要平静下来,突然间,我感觉有个滚烫的东西正抵在我的阴道口,我一下子还没意识到那是什幺,下一秒,一阵撕裂的痛楚从我的身体裏面传来,我才发现,原来刚刚那个热的发烫的东西是张伯伯的阳具,那幺,下体传来的刺痛感不就是?!……
我的情绪顿时崩溃了!
我大声的哭叫着,「张伯伯,妳怎幺可以这样?妳骗我!妳答应我不会乱来的……」
我不停的捶打张伯伯,推他、抓他,试图从他胯下挣脱,然而,平时看似瘦弱的张伯伯此时却像一座山一样,无论我怎幺努力,也无法移动他一分一毫!
我看着张伯伯两眼布满血丝,表情显得有点狰狞,除了五官相似之外,他没有任何一点我所认识的张伯伯的感觉,此刻的张伯伯让我觉得陌生而可怕!
惊慌失措的我完全忘了要反抗,衹是两眼发直看着张伯伯,沈重的气息随着他的呼吸,一阵、一阵的喷在我的脸上,直接吸入张伯伯呼出的空气让我想要作呕,也让我的神智稍稍回复。
短暂的停顿让身体裏面的疼痛虽然稍有减缓,然而一种鼓胀的感觉还是让我觉得很不舒服,我再一次努力的想要将张伯伯推出我的身体,但是张伯伯还是一动也不动,我不断使劲的推着他的肩膀……
突然,他深呼吸一口气之后,身体再度用力一挺,这一次我才真正感觉到锥心刺骨的痛楚,那是一种灼热的烧痛、带有被扯裂的感觉!
我痛的大声哀嚎,原来,这一次我的处女膜才真的被刺穿了!
我拼命的想要推开张伯伯,无奈双手居然一点力气也没有,身体上的痛、以及心裏的懊悔让我泣不成声,我放弃了无意义的挣扎,衹是不停的流着眼泪,任凭张伯伯在我身上来、回的抽动,任他乾瘪的嘴唇在我身上到处吸啜,让他布满皱纹的手在我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道、一道,用力过猛所残留的红色指痕,我都不管了!……
当时我的身体完全没有知觉,一片空白的脑子衹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幕,彷彿那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赤裸的男女离我好近、又好远,男人的身体好像爬行中的蚕,不停的重复着弓起腰杆、然后拉直身体的动作,女子雪白纤瘦的身体随着男人节奏分明的上、下摆动着,像是一个没有配乐、没有对白的默剧……
直到不久后张伯伯才发出奇怪的低吼声,他用力的抱紧我,一阵颤抖之后,整个人脱力似的趴在我身上,一下子,所有的感觉都涌现了……
老人抚摸着我的双手,感觉冰凉又滑顺,贴在我身上的男人裸身,感觉黏腻而温热,他呼出来的混浊气息几乎直接喷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有点窒息,阴道裏面依然胀仗满满的,还有酸麻灼热的疼痛——那是张伯伯还未离开我身体的阴茎!
有东西流下来了,让我的两腿之间觉得痒痒的——是男人的精液?我的血?还是我的泪?
我的眼泪一直没停歇……
张伯伯在我的身上休息了一下之后,发现闯祸了,他不停的跟我道歉,他说因为我真的太美了,他说几十年没见过女人了,他实在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大串我听都没听进去的话,因为他说的再多也挽回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实,我再也不乾凈了!
张伯伯发现我衹是一直流泪,他也不再说话,过了一会,我发现他正拿着他脱下的卫生衣在清理我的下体,刺痛的感觉还没完全消失,每当张伯伯碰到我肿胀的阴部时,就是再次的提醒我这个残酷的事实。
张伯伯再度开口,说叫我看点吧,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况且我也该有责任,因为是我先勾引他的!我当时一听到这裏,简直是无法置信,我歇斯底裏的狂叫着:「不是这样子!我才不是要勾引妳才让妳摸我的身体的!我不是!……」
我的脑子一时间好像血液被抽乾一样,一阵晕眩之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昏昏沈沈之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我,好不容易睁开眼,一看张伯伯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床沿看着我,我发现我依然是一丝不挂的躺在张伯伯的床上,身上唯一的遮蔽是那床不甚暖和的被子。
张伯伯看到我清醒了,连忙端一杯水要给我,我无力的摇了摇头,拒绝了那杯水,掀开被子,準备穿回我的衣服,这个地方我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我才刚坐起身子,就觉得身体很不舒服,阴道裏还留着火辣辣的疼痛感,我看了一下,发现阴唇红肿不堪,而且两腿之间还垂着一道不知道混了什幺的分泌物……
我看着那道混浊的黏液,愣愣的发着呆……
突然,张伯伯拿着我的外套披在我赤裸的身上,我转头看着张伯伯,他又变成当初那个有点钝钝的、感觉和蔼可亲的独居老人了——我无法联想这就是不久前夺走我贞操的罪魁祸首!
张伯伯随着我的视线看到那道痕迹,他又拿毛巾要帮我擦乾凈,我不想再让他碰我的身体,一把抢过毛巾来,忍着疼痛将那恶心的东西擦掉。
当我开始穿衣服时,张伯伯不发一语在旁边看着我,直到我穿着完毕、準备离开时,张伯伯又开始一直道歉,他说「他知道一切都是他不对,他刚刚会说是我勾引他,也衹是希望减轻自己的愧疚感;我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子,肯为他这个非亲非故的老头付出这幺多,他很抱歉一时冲动克制不住,结果毁了我……」
我忍住眼泪,摇摇头,对张伯伯说:「妳不要再说了!说再多也挽回不了什幺,妳能还我的清白来吗?妳的一句」对不起「能抵我一辈子的幸福吗?」说到这裏,眼泪还是忍不住流出来。
张伯伯甚至又跪下来拼命的磕头陪罪,微秃的额头敲在磨石子地板上砰砰作响,听来相当吓人——就是这个动作!就是它让我做出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我留下一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妳的!」然后就跑出张伯伯的公寓……
回到家之后,我把自己锁在浴室裏,沾满泡沫的浴绵一次、又一次的擦拭着身体,却怎幺样也洗不掉张伯伯冰凉的手指、混浊的呼吸,和阴道裏的烧灼。我在浴缸裏边洗、边流泪,直到皮肤都泡肿了,那痛楚还是洗不掉!
接下来的日子裏,我没有走出房门一步,义工队的活动我也缺席了,父母和男友以为是因为我跟男友吵架所致,男友还亲自带了一大束花来陪罪。不过,我还是把自己关在房间裏不想出去,男友来也被我拒在门外,因为我觉得我不知道如何面对他。
我哭累了就睡,醒过来就哭,这样子不知道过了几天……
我的喉咙好乾,头好痛,眼睛更是难过的几乎睁不开,我觉得我虚弱的像是要死掉一样!
人好像在生死关头才会开始比较珍惜生命。我好渴,挣扎着想起床,可是我却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我开始害怕我会不会就这样死在床上,对死亡的恐惧让我想要努力活着——水,我想喝水!……
突然间有人扶着我的头,把杯子贴在我乾裂的嘴唇上,微温的水流进我的喉咙时,感觉好痛,但是第二口水流进来时,感觉真是甘美!肿痛的双眼看不清那是谁,但是那声音我再熟悉也不过了——男友的语气好温柔,他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摇了摇头,我衹想再喝点水。
男友又温柔的喂我喝了水,他叫我别生他的气,他还说他也不会再惹我生气了。在他的照顾下,隔天我的身体就大致恢复了——原来我衹昏昏沈沈的过了2天,感觉上却好像过了快一个星期!
之后,男友变的好细心、好体贴,我却觉得对他有所愧欠。
接下来的几天,我不断思索着事情发展成这样子,到底是谁的错:虽然失去了女孩子最宝贵的贞操,然而害怕死亡的恐惧却让我对此比较能释怀,也比较能用不同的角度去思考这件事——
虽说张伯伯绝对难辞其咎,但是我觉得,也许我自己也太大意了,面对一个仍有生理冲动的男人,我的行为根本就像是羊入虎口,如同张伯伯说的,即使我不是那幺想,但我的行为的确是在引诱他犯罪;尤其是接下来有几次我可以退缩的时候,竟然天真的以为我是在救赎他、而做出不该做的决定!
我还是不能原谅张伯伯吗?我想除非我先原谅我自己,从小一直备受呵护的我,一心以为自己长大了,能力够了,可以独当一面了,我不想再被当成父母的小公主,我想证明自己可以帮助别人,帮助社会,甚至可以拯救别人的灵魂,我错了!我还是太嫩了!我是被自己所设计的,而不是张伯伯,他衹是无法克制自己、而顺着我安排的剧本参与表演的配角而已!
隔天我就辞去义工队的工作,虽然想通了,但我还是不愿再见到张伯伯,因为在心底,我还是希望错不在我身上,而是张伯伯害的……
同队的义工妈妈们虽然很捨不得我,但也不好多作挽留,因为义工性质的工作本来就不是强迫性的。男友以为我是听了他的话而退出的,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又很高兴。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身体与心裏的伤痕虽然不痛了,但是也是永远都不会消失!
后来听说张伯伯一直托义工妈妈找我,然而我并不想再见到他。后来听说张伯伯搬走了,没有人知道他搬到哪裏去了,我以为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听到张伯伯的消息。
有一天,我辗转收到一个封的密密的纸盒,打开一看,裏面是一条丝巾、一件沾有血迹和一些淡黄色痕迹的卫生衣、还有一封信——是张伯伯写来的!
潦草的笔迹写着『他对不起我,但事情已经发生、而且也无法挽回,他一直想要想办法弥补我,但是他想不出有任何方法可以弥补这个错;他很感谢我曾经为他付出那幺多,要送我的丝巾他已经找到了;那件衣服他不知道该怎幺处理?随便丢弃又好像不妥,于是一起给了我;希望他所犯的错有一天能得到谅解,也希望我不至于因此而失去幸福……』
信的最后他还是写了:『谢谢』;还有:『对不起』。
……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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